好像过了挺久的,又好像只是几个呼吸,江宁宇听见李昭烟说:“低着头做什么,先吃饭吧,这些事情该吃完饭再说的,看你现在都没什么想吃饭的样子了。”
江宁宇一愣,自己居然没被直接拒绝?那是不是说明李夫人还有可能会帮自己?
见江宁宇傻傻愣愣的,李昭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是却不想现在就说出来,于是低着头自顾自吃了起来。
桌上其余人见李昭烟如此,自是知晓她有了主意,有心思没心思的都端了晚,食不知味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
“掌柜的,你什么时候也得了这样的好东西,不好好藏着,就这么挂出来也不怕被人偷了去?”来屏香楼吃饭的客人临走了才看见多了一幅画儿,不禁上前细看了几眼。
人不多,掌柜的也清闲,闻言搭话道:“嗐,有什么的,得了宝贝藏起来才不像话嘛,挂出来大家都看,都看。”
“呦,先前可没瞧出来掌柜的您还是这么个敞亮人,那我今儿可要多看两眼,省得你待会儿就收回去了。”这人虽不是什么行家,可看着这画儿的古朴,下意识里便不敢轻视。
稀稀拉拉的客人听见他们的对话,都搁下手里的筷子走近了看热闹,掌柜的忙出来拦,“哎呦喂,大家好看当然没问题,可不能伸手,这东西一碰再化了。”
“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儿,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率先伸手的人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在身后,悻悻地道。
这下掌柜的也不敢回柜台后面了,带着自己的算盘和账本子坐在了离画最近的位子上,不时抬头看一眼。
屏香楼挂了名画儿的事情很快人尽皆知,过往的人除了对不怎么出门李昭烟好奇,对这幅画也好奇得紧,三两日里,屏香楼门前的人就没断过。
城主府别院,万俟承泗眸子扫过纸上的内容,眼中存了些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半响之后,万俟承泗迈步往书房去,心中已然想好该怎么开口。
轻叩门扉,里头很快应道:“进来。”
万俟承泗推门,施力时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下一刻便闪身躲在柱子后。
里头的人等不见他,‘啧’了一声,道:“麻烦。”说罢便没了声响。
又静候片刻,确定了里头没人,万俟承泗这才再次回到门口,这次他没叩门,也没急着推门,而是取下头上束发的簪子,手指一抹,簪子便由中间分开,一分为二。
将薄了许多的簪子自门缝插入,万俟承泗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簪子,缓缓地,缓缓地,终于,手上觉出了几不可查的细小阻力。
万俟承泗松了一口气,又自腰间取出一物,竟是把折叠起来的小剪刀,小到什么程度呢,其长甚至不到一指。
将剪刀自门缝深入,探到方才觉出东西的地方,手上只一使力,仅仅隔着一扇门的地方很快传来响动,若万俟承泗推门而入,那东西想必会当头砸下,反应稍慢一些就可能因此丧命。
没去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俟承泗收好自己的东西,又束好了发,转而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意料之中,他要找的人出现在了后院,正在墙角下站着,准备离开的样子。
担心动静打了会引了其他人,万俟承泗随手抛了个物件过去,正是腰间佩着的锦袋。
那人余光看见空中是什么,动作一滞,反手将锦袋接住,看向万俟承泗的眼中满是恼羞成怒,“你拦我做什么?方才若不是你,我留下的东西一定能要了那贼人的狗命!”
“又是贼人又是狗命,你何时也会说这些了?”万俟承泗说着靠近墙角,趁那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你再等等,我已经物色好了合作对象,你再等等,好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