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遥见李昭烟这样子也不好再打扰她,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有事写信回来找她帮忙,随后就带着苏子玉回了房间。
肖庆嘱咐翠月照看好李昭烟,也回了隔壁院子。
正是天热的时候,夜里在外面睡了,只要身上盖好被子也不会就受了凉,翠月一转身的功夫就看见李昭烟以及陷进摇椅里睡着了,不忍心将人叫醒,于是从屋子里取出一床薄被给李昭烟盖上,坐在一旁守着她。
李昭烟时在蝉鸣声中醒过来的,院子里的树上不知何时多了好几只蝉,一觉起来便互相呼应着,没完没了,硬生生将李昭烟吵了醒来。
“主子醒了?您回屋去再睡一会儿吧,这会子时间还早,就算要来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的。”翠月已经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打盹儿了,同样也是因为蝉鸣声而惊醒。
“不必,时辰虽然还早,但准备准备也就差不多了。”李昭烟说着从摇椅上起身,果然就是不如在床上睡得舒服,浑身都有些酸痛,尤其是颈肩和后腰,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翠月搀着李昭烟进屋,看李昭烟这样子,实在不像是能够坚持坐上大半天马车的,提议道:“您要是不想休息的话,不妨在榻上躺上小半个时辰,想想事情越好,总能缓解一下您如今的状态。”
李昭烟这次没拒绝,躺下之后还忍着手臂的酸痛,抬起胳膊按压了几个穴位,按过之后确实是好了许多,最起码不再像刚才那样动也不能动了。
另一座王城,阿卉贡正坐在宽大的桌前看着奴才布菜,向来愁眉苦恋的人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脸上的愁容更重。
“王上——”外面的侍卫急急跑进来,因着阿卉贡的性格问题,久而久之,只要有了什么急事,宫人或大臣经常会直接冲进来就说事情,而不会让人通禀。
阿卉贡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一眼侍卫,“如果不是什么好消息的话,就不要说了,反正这些事情我也会从朝中的大臣们口中得知,何必自己再看一遍呢。”
侍卫被阿卉贡这话堵住,一时语塞,随即反应过来,“王上,这是莫格桑王上让人连夜送来的信,你无论如何亲自看上一眼。”
“什么?”阿卉贡已经举起筷子,此时一听见侍卫的话,筷子一个不慎就掉回了桌子上,“阿卉贡的信?把信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好端端的他又要凑什么热闹。”
信上内容十分简短,只是说明了莫黎外出时新认的妹妹想要到这边来玩耍,希望阿卉贡作为东道主能够好好招待一番。
许是拆开信封之前时在将事情想得太过麻烦,以至于阿卉贡看完了整封信之后仍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随手指了一下侍卫,“你,差不多再过一个时辰吧,到时候到城门口去,见了一架和我们这边不一样的马车就将人叫住,说你是去接他们的,看着让他们找个住处就不用管了。”
要是将人放到自己跟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阿卉贡因为自身性格的原因,从小就知道该如何规避各种问题,许多招数都是百试百灵。
侍卫能够出宫一趟自然是愿意的,甚至他比阿卉贡说的还要出去的再早一些,因为他的家人正在那个城门口的方向摆着小摊做生意,早些出去的话,还能和他们说说话。
日暮西沉,侍卫靠着墙打了个哈欠,太阳晒的久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怎么还不来?”
眼看着侍卫都准备昨晚回去再跟家里人多聊几句,远处忽然出现了一架马车,侍卫已经侧过去一些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耐心地等着马车靠近,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这一个还不是的话就要回去吧,他为什么不可以在和家人说话的同时,留意着从街道上过去的马车呢?
命运并没有给侍卫和家人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那架逐渐靠近城门口的马车确实如同阿卉贡所说,亿点看上去就和他们这边的不一样。
驾车的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个侍卫是在等他们,在靠近他的时候让马儿跑得更慢了一些。
“请问是从莫格桑王上那里来的客人吗?王上让卑职在此等候,以便帮着客人在城中安置。”侍卫说着,面上带了喜意,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