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一走,屋子里一个人起身关了门,舒了一口气之后低声道:“他也太能装了,我的天,就刚才那样子,就那个什么,那屏香楼里面的人都比不上他了吧?”
“是那什么了些,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要不是今天这一遭,恐怕他还要瞒着我们呢。”另一个显然也刚反应过来,满脸惊奇。
他们是早先万俟承泗找的,已经培养了好几年,就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送到莫格桑身边,方才那人与他们同吃同住,他们却半点也没发觉,自然要消化一阵子才能接受。
阿卉贡两日未归,城中人察觉出异常,派遣人前往柯羯出打探,却得知柯羯已死,而消息被牢牢封锁。
大臣立刻猜想到阿卉贡或许也已遭遇不测,阿卉安自请去往莫格桑的主城,看看那里是否也有异样,大臣劝阻无效,最后答应让阿卉安带些人去往莫格桑的主城。
“那是我的王兄,即便他懦弱,也是他挡在了我面前,让我不必去面对许多事情,我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即便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是我,我也只会比王兄更差,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没有立场去说王兄的不是的。
撇开这一点,我们是对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我不可能在知道他极有可能在莫格桑那边之后,还安稳地在城中等候,是生是死,我总得知道的比旁人早些。”去往莫格桑主城的路上,冷月问阿卉安为什么要冒险,阿卉安这么回答着。
“其实你不该来。”阿卉安说完之后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话说的没头没尾,冷月却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由得轻声笑了,手依旧搭在小腹上,“那样的话,可能要不了几天,我还得再一个人过来一趟。”
阿卉安低头想笑,最后却只是没什么把握地说:“说不定呢,万一是我们猜错了,等我们这一趟回去,可能王兄就在城门口等我们。”
这个可能性太过渺小了,小到……冷月都没有办法违心地去附和。
“到了再说吧,王上是和李夫人一起失踪的,即便他没有办法,李夫人那般聪慧的人总不至于让他们陷入绝境。”冷月忽然想到和阿卉贡一起去见柯羯的李昭烟,心中多了几分希望。
阿卉安却没冷月这么乐观,他可没忘了,李昭烟最开始就是从莫格桑那边过来的,况且也是她撺掇着阿卉贡去和柯羯谈判。
两人的行踪没有避着旁人,到城门口时,莫格桑的人已经在城门口候着了,“来人可是阿卉贡亲王?”绥玉臂弯搭了拂尘,站在马车前问道。
场面倒是有些像李昭烟去往阿卉贡的主城时的样子,只是那时候等在城门口的事王宫中的侍卫,此时阿卉安面前的却是在莫格桑面前有几分话语权的大内总管。
“正是,不知您是?”阿卉安迟疑着应下自己的身份,对马车外的人却是有些看不准,瞧着像是听说过一些的那位绥公公,只是莫格桑又怎么会让他来接自己?
绥玉随手将拂尘换了只手臂搭,冷着脸道:“绥玉,王上特意让咱家在此处候着,烦请您随咱家走一趟。”
言下之意便是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了,阿卉安与冷月对视一眼,再转头看向绥玉时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公公可否先告知我王兄的消息?”
像是早就料到了阿卉安要问什么,绥玉没怎么推脱就说:“阿卉安王上自是平安无事,王上只是留他做客罢了,过几日便会送他回去的。”
这倒是对此阿卉安并不相信,柯羯都死了,他王兄怎么可能只是被软禁起来这么简单,难不成在莫格桑看来,王兄还有什么别的利用价值?
“先走吧,停在城门口像什么样子。”阿卉安不开口,绥玉也不催促,还是冷月注意到来往的人都将目光落在马车上,这才推了阿卉安一把。
阿卉安反应过来,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对绥玉道:“公公不嫌弃的话,到马车上来吧,也能省些脚力。”
“不必了,咱家来时靠的也不是两条腿,亲王只管让车夫跟紧就是。”绥玉并未回头,抬手吹了个口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