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了旁人的夸赞都没有不欣喜的道理,李昭烟自然也是,本来见到故人就蛮高兴的,一听这话,眉眼更是笑弯,“王上莫要打趣我和王爷,只是先前信中并未明说,怎么忽然要早到一天?”
说起这事,江宁宇脸色有些奇怪,支使道:“肖大人,既然是你出的主意,那就你来跟李夫人和王爷说吧。”
肖庆也是哭笑不得,解释着说:“原本我是想着,我和王上在皇上看来肯定是贵客,自然会派有身份些的大臣来接,不管是谁,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后面谈条件时皇帝出于这个时候的失礼,多少会让步一些,只是没想到来的是王爷,就……”
后面的话肖庆也有些说不出口,实在是想得不周到了些,只惦记着苏楚陌已经因为李昭烟而和蛮荒有了来往,就不必借着这次机会拉拢他们,却忘了先通个气儿。
“你们啊,幸好王爷反应快,否则可就算计到自己人头上了。”李昭烟听罢有些无奈,肖庆这想法倒是好的,偏就是两边儿没商量好,否则让苏楚陌和他们配合着算计一把陶亭也是好的嘛。
“是是是,这事是我欠考虑了。”两边儿做主的人都向着李昭烟,肖庆半点儿和李昭烟呛嘴的念头都没升起来,麻溜儿认了错。
客套寒暄着,厨房那边儿先下锅的菜端上来了,几人倒不拘着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又同江宁宇介绍起东临的饮食。
另一边儿快马加鞭赶回去传话的阿七紧赶慢赶到了京城,拿着燕王府的牌子就直接进了宫。
“皇上,燕王身边的人拿着牌子进宫了,说是有事要报。”苏公公挥退了进来传话的福公公,俯身同皇帝道。
皇帝漫不经心些着一幅字儿,注意力不见多集中,却偏偏说:“朕一时半刻分不得神,让他先候着吧。”
苏公公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出去传皇帝的意思。
“公公,使臣提前到了,驿站除了茶水什么也没准备,王爷正应付着,还是请您快些问问皇上的意思,也好叫京中准备着,别再措手不及。”阿七倒不是非见皇帝不可,听说皇帝不愿意见自己,反倒觉得省事儿,索性将事情跟苏公公说了。
“哎呦,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等着,咱家这就去禀了皇上。”苏公公脸色骤变,不怎么灵活的腿脚愣是像年轻了十几岁。
皇帝被苏公公的动静惊扰,有些不悦地皱眉,正要说什么就听苏公公道:“皇上唉,王爷身边儿来的人说蛮荒的王上已经到驿站了,偏驿站就备了些您让人送去的茶,饭食点心什么也没有,王爷正应付着呢,传话回来让京城赶紧做着准备。”
“什么?”皇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得不真切,手腕一抖,画成大半的山水图多了一道墨痕,“分明说的明日黄昏时分,怎么早了这么多?”
苏公公哪里知道,又不敢催促,只好说道:“眼下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传话给礼部的大人们和顺天府尹,街道的乞丐,要收拾的行宫,可都需要好些时候才能收拾出来,只怕晚了就要来不及了。”
皇帝也就是一时有些着急,苏公公说的这些他自然知道,一桩一件安排下去,门口候着的人霎时空了大半,一气儿往京城各个方向传话去了。
阿七则是趁着皇帝焦头烂额的时间回了府,苏楚陌可吩咐了,回驿站时要将他的马牵着。
顺天府尹动作还算快,等到阿七要出城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有人在城门口劝那些乞丐离开,只是……事情看着好像不怎么顺利?
“我们不走!”穿得破破烂烂的一个老头儿使劲将自己手上的拐杖往地上戳了戳,闹市不许我们去就罢了,如今城门口也不让人待,你们怎么不说直接把我们打死算了。”
顺天府的人事先被叮嘱过不能和这些人起冲突,毕竟客人来了看见乞丐还好搪塞,要是看见的是他们的衙役和乞丐起冲突,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是以顺天府的人虽然头疼,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以后都不让你们待了,只是这两天的时间让你们离城门口远些,过几天就可以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肯定又是你们的骗局,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们就要让人把这个地方占起来了吧,到时候我们回来都没地方去了!”老乞丐执意不走,甚至直接往地上一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