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话音落下后面面相觑,由离二哥最近的一个小伙子接着道:“二哥,这主意是您想出来的,我们哥几个实际上也没干什么,大头还是您的,我们跟着分口汤和就是了。”
二哥闻言却有些恼,停下步子不走了,“大伙儿这一走就是背井离乡,你们肯跟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咱们兄弟之间不分这么清楚。”
见二哥如此,其他几人虽然还想推脱,但也害怕真因着这事将人惹恼,嘻嘻哈哈将话题揭了过去。
此时双方已经离得很近了,宋桥也听见了这些人的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伸手拽了拽云霄的衣角。
云霄低头,便见宋桥无声道:“他们偷了你的东西!”
那神情义愤填膺,叫旁人看了还以为二哥他们做的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云霄被这一下安抚,耐着性子等他们更近。
“待会儿我让你跑你就跑,我自幼习武,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只担心动手时伤着了你,你先跑远有些,过上小半柱香再回来。”眼看着人要到眼前,云霄忽然在宋桥耳边说了一句,不等他反驳就霍然起身。
那几人正畅想未来,冷不防看见了手中玉佩的主人,面色骤然一变,连连后退。
二哥很快稳住心神,虽然心慌得厉害,却若无其事地跟云霄打招呼,“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这儿林子里路难走,不如我们带您去?”
云霄目光在二哥拢着的袖子上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着说:“倒不劳烦你,只是房里丢了一块儿玉,一路找到了这里。”
这话明显实在瞎说了,二哥将云霄每日的行程查得一清二楚,一连跟了半个月才确定了拿东西的时间,如今他说是一路找过来的?
这话骗骗鬼就够了,要唬人,那可得看看人是不是脑子缺根弦了。
能做出这种事情,二哥绝不是什么傻子,闻言便知云霄是在消遣,脸色有些难看。
心思百转千回,却又只是短短一瞬,二哥眉眼间划过冷厉之色,“素闻燕王武功盖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不知燕王的独子是个什么本事,不如今儿就让我们兄弟几个领教领教?”
身后几人听见,且不论心里怎么想,动作却变得快,立刻摆起了架势,即便他们自己也没几分赢的把握。
“我比父王差远了,可若是教你们,这些皮毛也够。”说着,云霄负在身后的右手摆了摆,意思便是让树后宋桥赶紧离开。
紧接着,他脚下一动,直奔二哥而去。
那二哥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就被云霄按在地上,云霄手上用了巧劲儿,留意着二哥摔下去的姿势,没伤着他的手一丝半点,当着面前几人的面弯腰将玉佩取了出来。
这玉价值不菲不错,云霄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不错,他们唯一料错了的这玉对云霄来说并非可有可无,而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时李昭烟亲自到护国寺求来的,云霄没晚都要看看这玉佩,对家人的思念才能聊以慰藉。
若拿的是别的也就罢了,云霄只将东西拿回来就是,可偏偏他们动了最不该动的,云霄左右看了看,将这二哥拽到一棵树便,接了二哥自己的腰带将他系在树上。
方才还兄弟相称,可这空档里,那几个人却已经不知去向,连个背影都看不着了。
“你先在这儿待着吧,晚些时候会有人将你带回劳里的。”
说罢,云霄没再理会二哥,往宋桥藏身的地方走去,他刚才看见宋桥起身了,想必已经不在——
“宋姑娘怎么没走?”云霄惊讶地看着宋桥,自己已经说了或许会有危险,她一个弱女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宋桥本想撒个慌骗取云霄的同情,抬眸却瞧见了少年眼中的一片赤诚,话便没说出口过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我看见了您的手势,原是要走的,只是脚蹲麻了,一起身便摔了回来,还崴了脚。”
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霄哭笑不得的同时难掩关切,在宋桥身边蹲下,去看她的脚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