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十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厉影冷淡的睨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
“此乃主子之令,主子有言,若是公主殿下不服,可先斩后奏。”
“你敢!”
“公主殿下试试!”
厉影五指骤然收紧,手中的黑剑颤动的发出一道低鸣。
嗡——
男人眼底迸射出冷意,毫无温度,似说到做到般毅然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可言。
东陵兰被这道目光吓得倒退了两步。
谁见到她不是下跪行礼,阿谀奉承?可这个男人分明只是一个下属,身上的气息却如同九皇叔一般,冷冽的让人害怕……
厉影跨开一步,站在门中央,手中横起的黑剑挡住了去路。
想要走出这扇门?呵……
东陵兰头皮不禁发麻。
小窝内,殷洛诧然的看着这一幕。
那个男人特地给她……出气。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冬日里洒入一抹阳光,那么深刻,那么温暖……
而这边,东陵兰与厉影大眼瞪小眼,身上的气息始终处于弱势的状态,且在男人冷冽的注视下,越来越弱……
一旁的月儿见了,因为厉影在,她的胆子也壮了起来,想起小貂浑身的伤,冷声道:
“公主殿下,您还是快道歉吧,皇命不可违,您这样做,莫非是想爬到皇上头上。”
“闭上你的狗嘴!”
东陵兰握紧了双手,气的浑身都在抖。
该死的!
夜王府的下人都成精了吗?一个两个的都敢爬到她的头上。
此时,父皇母后不在,她又被父皇的命令压着来,除了低头,没有第二个选择。
瞪视那只小貂,她愤怒的牙根都在痒,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磨着牙齿,冷硬的两个字从齿缝间挤出:
“对不起!”
殷洛瞥了她一眼,没看见她的脸,倒是看到了两个黑乎乎的鼻孔。
给别人道歉的时候,下巴几乎高傲的抬到天上去了,和昨天殴打她时的气焰一模一样,怎么看怎么令人生厌。
殷洛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就像没听到这三个字一样。
“我已经道歉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们对我不敬,此乃死罪,待我回宫禀报父皇,定要夺去你们的狗命!”
东陵兰愤怒的转身便往外冲:
“你们给本公主等着!”
“且慢!”
厉影握住黑剑的大掌高扬,硬生生的挡住东陵兰的去路。
他冷视女子,一字一句冷冽道:
“小貂似乎未接受你的歉意。”
“你说什么!”
东陵兰尖锐的低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贵为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
她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难道还要经过一只畜生的同意?
“贱奴!”
她愤怒的扬起巴掌,狠狠挥去。
手到半空之中,厉影准确无误的捉住她的手腕,五指扭紧她向后甩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