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疼。
她揉揉脑袋,往左边走了些,‘嘭’一下又撞上了。
过分!
她愤怒的抬起头来,正想看看这堵墙有多长多宽多高时,却陡然对上一双深邃的墨眸,吓得她倒退两步,就要从台阶上栽下去,男人探臂握住她纤细的腰身,长臂一带,她后倒的身子顿时朝前扑去,眼前一黑,‘嘭’一声撞进男人怀里。
疼!
那坚硬的胸膛像是石头一般,磕的她脑袋清脆响,像是西瓜砸在石头上的声音,痛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头顶上,男人寡淡的声线低扬:“听月儿说,你没吃药?”
殷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捉住她的手腕,朝着院阁走去,她一脸懵逼的跟在后边走,直到进入厢房,一碗热乎乎的药放在面前,才回过神来。
又要吃药!
“我没病!”她俨然忘了,那个被一巴掌拍吐血的人是谁。
男人执起药碗,递到她的面前,苦涩的药味蹿入鼻腔,难受的令她皱起柳眉,嫌弃的避开三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难闻、难吃、又恶心的东西?
她拒绝,把眼前的药碗推开三分:“我已经好了。”
男人绕过她的手,再次将药碗递到她的面前,殷洛皱眉,不开心的说道:
“我已经说了,我不……唔!”话没说完,一勺子药汁塞进嘴里,随着她说话的呼吸声呛入喉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开来,苦的她两根眉头打结成了毛毛虫,推开男人就要吐。
一只薄凉的手掌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扔了什么东西进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的咬了一下,板栗?!
她赶紧吧唧吧唧的咬开,把那股子苦涩的药味覆盖住,一颗吃完,赶紧问他:“还有吗?还有还有吗?”
男人摊开掌心,一罐剥好的板栗盛放的满满登登,黄橙橙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甚是有人,殷洛欢喜的碰过陶瓷小罐,抓起两只扔进嘴里,满足的咀嚼起来。
然,在她没注意到的方向,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深邃起来,墨眸深处似涌出什么、眸光竟在止不住的轻颤着,双手紧握,呼吸逐渐沉重起来,凝视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有无数画面在眼前回放。
——洛儿,吃药。
——洛儿,你最爱吃的板栗。
男人呼吸压抑,似有什么东西涌上心头、淹没理智,男人紧抿薄唇,喉结隐隐的上下滑动着:
“洛儿……”
极低极哑的两个字音溢了出来,令殷洛的背后猛然一僵。
东陵夜捕捉到她这一瞬的反应,眸底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冲上去用力的抱紧她。
“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