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这不是长剑,而是匕首啊,使用匕首,也能扫的那么远、打出那么雄厚的余波,男人的武功恐怕到了无法揣测的程度。
男人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同旋身转动,使出一道道凌厉逼人的招式。
唰!
轰!
嘭!
每一招一式,都夹藏着不容小觑的雄厚实力,看似短小的匕首,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能够置人于死地。
殷洛深刻的感受到这套剑法内蕴藏的实力,认真的学了起来,每个招式、每个动作,认认真真的记入脑海。
一黑一白的两抹身影静静的靠在一起,像是不可分割的一团,身影疾速的闪动着。
一盏茶后。
男人停住步伐,收回手掌,殷洛由于惯性的作用,朝着边上转了两三圈。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就听到男人淡声问:
“可有记住?”
“……”
他的动作真是太快、太快了,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并且雷厉风行、快准狠,十分符合他的脾性,殷洛被他带的这里转、那里转,已经转晕了。
她扶住边上的架子,懵里懵懂的点着脑袋:
“记……记住了……”
她的脑子没记住,但是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七七八八,一套剑法下来,她的身体有记忆,虽然记不全,但是她可以慢慢学。
男人颔首,“本王桌案上有一本心法,与这套剑法搭配,内外同修。”
话落,男人转身离开。
殷洛足足缓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缓过劲来,她扶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仔细斟酌东陵夜刚才的那句话。
他的意思是……让她去取?
她想想,嗯、应该是这样。
她收起匕首,走向书房。
书房内静谧无人,一本蓝色封页的册子静静的摆放在桌案一角,不用刻意的寻找,一眼便能看到。
殷洛拿起它,随手翻了翻,确定是它后,将其收入袖中,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很是不经意的一瞥,看见摆放在内侧柜格的楠木架子上,那柄锋利凛冽、气息沉冷不凡的……水镜剑。
它是凤形,火炎剑是龙形,它们乃是一对佩剑。
她碰不到火炎剑,但看见水镜剑,她的脚步莫名的移不开了。
这么好的剑,她不拿,她就摸摸……就摸一下。
殷洛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左右扫视了书房一眼,确定四下无人,然后,她就像做贼一样放轻了步伐、蹑手蹑脚的走近柜格。
她是个说话算话的貂,说摸一下,就摸一下。
抬手,摸。
剑身之上,指尖刚刚触到,那股凉意随着指尖浸透皮肤,寒蝉之气似在刹那间弥漫至浑身。
好冷!
她触碰的仿佛不是剑,而是故事,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故事!它这般冷凉、势必是历经世事,后天生成,几百年来,它深藏于水底之下,到底经历了什么?
殷洛就摸了这一下,便收回了手,指尖碰到的位置因为太冷、红了一点点。
怪不得在醉梦春时,那个人说不能碰,会受伤,原来真的会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