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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时间过的很快,一天一天,眨眼便是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发生很多事,其中,最为令人议论不止的、莫过于南渊国新皇登基一事。
一个月前,南渊公主出使东陵国后,便无故失踪了,怎么也寻不到下落,南渊皇因为太过思念公主,再加上积劳成疾的原因,一病不起。
南渊皇病重后,还在思念着女儿,惩治了太子保护公主不当之罪,顺带处置了这一行出使东陵国的所有人。
半个月前,南渊皇病重,将皇位传给了多年以来名不经传的二皇子。
对外宣称:南渊皇原来一直看重的都是二皇子,但有碍于皇后母族的势力太大,不得不立大皇子为太子,为了护二皇子周全,故而特地将其养在民间,让其韬光养晦、逐步发展。
如今,二皇子已经年满二十四岁,南渊皇将其立为太子,传授皇位,即刻登基。
新皇南九妖登基之后,迅速整理朝堂、清理官员,对朝廷进行了一次大换血,押禁前太子南九枫,架空皇后的势力,并以养病为由让皇上养在深宫之中,不见任何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新皇手段雷厉风行的掌控整个南渊国。
事情发生的太快,犹如一把火、来势汹汹。
对此,众人议论纷纷,有赞成的、有怀疑的、也有不敢置信的,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都阻止不了,即便是有人不满,也不得不忍着憋着。
南渊国的事,自然也传到了东陵国。
东陵国,帝都,百姓们茶余饭后,也爱议论着这件事。
百姓们喜欢八卦,脑补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谈论起来,话题十分的热闹丰富……
温柔乡。
街头热闹,店中客人不少,亦是喧嚣热闹,人来人往、数抹身影之间,一道修长的人影立在原地,犹如一樽木桩般,站在那里、始终未动分毫。
男人站立着,看着温柔乡的位置,目光沉沉的,隐隐的有些深邃,像是藏着什么心思,沉甸甸的,令人揣测不透。
锦娘在招呼着客人,不经意间,瞥见街头外的那抹身影,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又是他……
已经是第几天了?
这两个月,小姐没有来温柔乡,倒是他,每日必来,往日在院内坐,现在只是在外面站着,每日站上三两个时辰,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很多次,锦娘很想冲去夜王府,告诉小姐,可每次都忍住了,没有小姐的吩咐,她不敢贸然前去。
看着人群之中,那抹甚是孤寂萧条的身影,锦娘的眼中有些心疼。
赫连皇子这么执着,又是何必?
毕竟在他眼中,小姐是一位男子,难不成他对男子……
想到这里,锦娘的心紧了一下,赶紧打散脑中那荒谬的想法。
不可能。
不会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
锦娘捏紧了手中的小帕子,抿了抿嘴角,招呼着客人进去,寻着片刻的空隙,提步走了出去。
“公子,我们家公子今日仍是不在,您……还是先回去吧。”
待公子来了,再通知他也不迟,不是吗?
赫连弋缓缓垂下眸光,微抿着薄唇,吞咽着喉间的心思。
“罢了。”男人的声音沉哑极了,还带着一缕微不可查的落寞。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此物……劳烦小姐转交给‘他’。”
锦娘双手接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已经转身离去。
男人走远,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找寻不见,犹如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