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席炎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处,不一会儿,我感觉我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席炎的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情到深处。
“席炎,不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么?你怎么哭了?”
我伸手帮他抹去脸上的泪痕,在碰到他的眼泪时,我鼻子一酸,竟然也哭了出来。
他拿着我的手,用他的脸蹭着我的手心,他甚至还在我手心上落下一吻。
“席炎,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席炎摇摇头,把我抱上二楼的主卧。
“你睡吧。”
“你不睡么?”
席炎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我担心的抱着他,“陪我一块儿睡吧,很晚了。”
“好。”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伸手摸了摸身旁,感觉空荡荡的。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席炎不在身边,我担心的冲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就冲出房间。
我心跳加速,担心得要命,直到看到席炎平安无事的站在门外跟秦愤说着话。
“秦愤?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事情有了进展,所以我过来跟席炎说一下,顺便带他过去。”
“去哪?这个时候要去哪?”
我看了一眼窗外,现在似乎是凌晨三四点的时间,月光很亮,外面很寂静。
秦愤似乎有事瞒着我,他眼神有些闪躲,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让我感到不安。
“到底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么?”
秦愤看了一眼席炎,席炎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秦愤他们已经找到办法治好我,只不过这个办法有风险。”
我惊恐的望着席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秦愤,“什么风险?”
在席炎回答之前我都不敢胡思乱想,就这么看着席炎,等着他的下文。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我抓着席炎的手,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就没有万全的办法么?为什么……我……”
我此刻脑子很混乱,除了担心与害怕,还有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缠绕着。
“秦愤,难道就没有其他安全又有效的办法么?”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继续等下去,我担心席炎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秦愤说得也不无道理,即便席炎的意志力坚定,可夜夜受到这样的折磨,任谁都无法永远扛下去。
“可是……”
“小颜,我想尝试,我不想继续伤害你,也不想你再看到我这副样子。”
既然席炎都决定好了,我还阻止什么呢?
我忍着眼中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好,我陪你。”
不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陪在席炎的身边,我还怕什么呢?
待我跟席炎换好衣服,我们则坐上秦愤的车子。秦愤亲自开车载我们去封戮的别院,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医院。
“秦愤,为什么我们要去封戮的别院?”
“医院我们担心不安全,封戮的别院安保比较严格,在席炎接受治疗的阶段我们可以保护他。”
听到秦愤这么说,我放心了许多。
“对了,那封戮的脚治好了么?”
“医生说有康复的可能,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康复的。”
封戮的脚都能治好的话,我想,他们找的医生肯定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握着席炎的手,给予他鼓励的微笑。席炎则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他温柔的时候,我总是莫名的开心,由衷的想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秀恩爱。”
“我们哪有秀恩爱?”
秦愤有些不满的吐槽道:“我这个大灯泡在这里都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你还敢说没用秀恩爱?”
席炎板着脸说了句:“开好你的车。”
“护妻狂魔,还真是。”
听到护妻狂魔四个字,我不禁低着头偷笑起来,或许,这个梗我会笑一辈子。
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总算停了下来,我下车看到一座古风的别院伫立在自己的面前,便好奇的问了身旁的席炎。
“这就是封戮的别院?”
“嗯,这是他比较隐蔽的院子,除了我们几个,极少人知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席炎的步伐走了进去。
别院的长廊挂着橘黄色的灯笼,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是灯光太暗,周围有些看不清让我有一点点的害怕。
我紧张的抓紧席炎的手,席炎仿佛知道我怕黑似的,反抓住我的手,还把我搂在怀里。
走过长廊,眼前就是灯火明亮的前厅,封戮就坐在轮椅上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