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高还在享受着美人在怀的美妙时光,却突然感觉喉咙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感,立即推开怀里的向溪,赶紧去倒水喝,可无论他怎么喝水,喉咙里的灼烧感还是愈来愈烈。
李高捂着自己的喉咙,死死盯着向溪看,声音有些沙哑。
“你……向溪?”
向溪以一个胜利者的模样走到李高一尺远的距离处,傲慢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高,笑容是那么的瘆人。
“李高,你还是那么恶心,不过也感谢你的恶心,否则你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喉咙越来越疼,说话的时候就跟撕心裂肺般,李高指了指向溪,随后又指向那碗汤。
“你……汤……”
李高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目惊恐的瞪着向溪,欲举起手抽向溪,可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那般,使不上劲。
向溪笑得不知有多开心,迈着步子走到半跪在地上的李高面前蹲下,望着面容发白,疼得抽搐的李高,笑道:“痛苦么?不过这比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轻百倍!”
向溪越说,表情越是狰狞。
“因为你,我失去了我最美好的青春!好不容易把你送进监狱,却没料到你还能出来!”
李高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溪,像是在质疑,为什么会是向溪把他送进监狱。
“你现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当初我有能力把你送进监狱里?呵呵,我偏偏不告诉你,我就是让你死也无法瞑目!”向溪捏着李高的下巴,笑得依旧妩媚:“不过,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你还有价值,只不过你再也无法说话了,哈哈哈哈.”
向溪站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但就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向溪泪如决堤般涌出。
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痛哭,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
那年,她跟于之慕是最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可因为李高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一生最美好的幻境。
那一天,李高强迫她与他同房,于是,于之慕就见到了那一幕,从此于之慕便一直误会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
因为李高,她彻底失去了于之慕。
但是向溪并没有选择懦弱,而是联合其他人将李高送进监狱,虽然代价是陪那些人睡一晚。
那时候的向溪,只要能将李高送进监狱,任何代价都是可以支付的,只是区区睡一晚,又何妨。
原本向溪以为,李高进了监狱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她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于是她遇到了席炎,席炎有家世背景,人长得也是一副俊美模样,所以她开始将席炎设为她的目标,因为有了权势,她向溪就可以不用任人践踏。
但李高又一次出来打破她的梦,这次她选择了不心软,李高不死,她怎能幸福。
不知道哭了多久,向溪终于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用纸巾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
……
医院。
一直闷在病房里的颜兮,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囚禁的金丝雀,想飞却飞不出去。
颜兮撅着嘴,抓着席炎的手撒娇道:“席炎,我想出去玩,你带我去好不好?”
席炎叹了一声,皱着眉头思索着。
颜兮见状,感觉应该有希望,于是更卖力的晃席炎胳膊了。
“席炎,就去医院的花园玩玩嘛,我快发霉了。”
“那就发霉吧。”
席炎这么一说,颜兮立马甩开席炎的手,翻着白眼不悦道:“好,那我就发霉,你也别见我了!”
席炎怕颜兮赌气气坏自己的身体,再三考虑后,还是点答应,但是也不忘提条件。
颜兮听到能出去玩了,管他什么条件,立马笑得十分开心的告诉席炎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我说不准出去你答应么?”
颜兮咬着嘴唇瞪着席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席炎被颜兮的样子逗得噗呲一笑。
“好了,不闹了,你得答应我,只能玩一会儿,待会儿我推你回来的时候不能闹。”
颜兮扁着嘴,不开心的答应着。
随后席炎公主抱似的将颜兮抱起放到轮椅上,还特别细心的拿张毯子盖在颜兮的腿上,紧接着缓缓的推颜兮出病房。
当席炎推着颜兮来到医院的花园,担心太阳太大会把颜兮晒出毛病来,便将颜兮推到一条林荫道上,道路两旁载种的是梧桐树,曾经有句古话说得好,‘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此时的季节正好是梧桐树开花的时节,于是当颜兮抬头仰望的时候,只见漫天飘散着淡黄绿色的小花儿。
“席炎,是不是很漂亮?”
席炎顺着颜兮的视线抬头望去,果然,当光线透过树芽儿,照在那一瓣瓣的花瓣上,十分的炫彩夺目。
“嗯。”
“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颜兮满心期待的等着席炎的回答,以为席炎会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谁知道席炎会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跟花能有可比性么?”
颜兮紧闭着嘴巴,大气从鼻孔里进进出出。
“你说什么?!没可比性?!”
席炎饶有趣味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推着颜兮往前走,但颜兮像是赖定了似的,非得争出个满意答案才罢休。
“你倒是说呀?怎么没可比性了?”
席炎实在拗不过颜兮,只好停下脚步给颜兮解释。
席炎走到颜兮的面前,握住颜兮的手说道:“颜颜,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而花,我不爱。”
一个是因为爱,一个是因为不爱,爱与不爱之间的确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颜兮听着席炎的解释,心情稍微好了点,但还是佯装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