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点头,笑,“如果我以前见过你,我一定会记得的,不会把你忘了。”
白瑾萱皱着眉头,努力去捕捉先前出现的画面。
可惜记忆就像是断裂的碎片,一闪即逝。
就像是天边滑过的流星,即使白瑾萱再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它的尾巴。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说不定等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呐。”
叶白见白瑾萱抿着唇不说话,看向森诺杰,提议。
“大师,要不先让瑾萱休息一会儿?”
森诺杰点头,“也好,瑾萱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有些时候脑子是会欺骗我们的,比如我经常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觉得我什么时候已经做过这件事情了。”
见自己害得两人担心,白瑾萱只好笑着答应。
“今天天气不错,去庭院里晒晒太阳,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端下午茶。”
叶白伸手在白瑾萱头上揉了揉,温声道,“好了,别想了。”
白瑾萱瞥了他一眼,“头发都成鸡窝了。”
叶白轻哼一声,又重重地揉了两把。
见白瑾萱埋怨地看着自己,他这才收回手,走出房间。
森诺杰在一边看着曲子,道,“你先出去透透气,我曲子还没看完。”
白瑾萱走出琴房,叶白待在厨房里,能听见开水沸腾的“咕噜”冒泡声。
走到客厅,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屋子,将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不得不说自己老师是个相当会享受的人。
不需要出门,直接坐在沙发上,就能晒到暖暖的阳光。
打开落地窗,轻风扑面,掠过衣摆。
仿佛连苦想未果的郁闷都带走了,白瑾萱深呼吸一口气。
叶白抬头瞥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森诺杰待在琴房里,阿姨似乎去睡午觉了,客厅里就剩下叶白和白瑾萱两个人。
白瑾萱单手扶着落地窗,微仰着下巴,像是在追逐暖阳。
叶白将冰镇过的蛋糕取了出来,慢慢切开。
等叶白切好蛋糕,再抬头时,白瑾萱已经坐在了庭院里。
庭院里摆上了两个躺椅,撑了小伞。
不过是小小的院子,却让人有种在沙滩上晒太阳的错觉。
叶白将蛋糕红茶放在桌边,随后也躺在了椅子上,难得放松。
“好暖,晒着就想睡觉。”
白瑾萱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你不像熬夜的人,昨晚做噩梦了?”
白瑾萱转过头,想起突然到访的老爷子,扯了扯嘴角。
“啊……和做噩梦差不多吧。”
叶白将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不是说吃蛋糕能让你心情变好吗?尝尝。”
白瑾萱看着眼前的提拉米苏,小巧的一块。
盘子上还用奶油勾勒出薄薄的小花,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一片薄荷叶。
翠绿依偎着纯白,舒服的色泽让人看了就想动叉子。
白瑾萱瞥了叶白一眼,“真是你做的?”
叶白端着红茶喝了一口,“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我才没那个本事呐。”白瑾萱小声嘟囔。
“要是蛋糕能做得这么好,当初就不会流落街头找不到工作了,直接去蛋糕店打工了。”
叶白轻垂下眼,“不会再让你流落街头了。”
“那当然,我现在也是有存款的人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老师收留我呀!”
说起自己赚钱这件事情,白瑾萱就有淡淡的自豪。
“嗯,实在没有去处,我公寓里还能打个地铺。”
叶白淡淡道,“流落街头到不至于,一张棉被我还是有的。”
白瑾萱斜眼,“就不能说把床让给我睡吗?”
叶白似笑非笑,“就是让给你睡,你也不敢啊。”
白瑾萱:……还真不敢。
“因为我对你有企图啊。”
仿佛觉得白瑾萱还不够尴尬,叶白慢吞吞地又加了一句。
白瑾萱:……
“是不是现在来我家吃饭,你的小包包里都要自备辣椒水,防狼喷雾了啊?”
白瑾萱都快给阴阳怪气的叶白跪下。
“我错了……”
叶白喝了口茶,懒洋洋地眯起眼。
白瑾萱看着眼前可口的糕点,下了叉子。
冰冰凉凉的蛋糕,并不是很冷,却让本就可口的蛋糕更加美味。
白瑾萱顿时享受地眯起眼。
“好好吃,叶白,你的手艺很好,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叶白斜眼,想要开口说话。
“生孩子这点除外。”
白瑾萱十分机智地补充了这一点。
叶白当时就放下了杯子,微微皱眉,像是在过滤自己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白瑾萱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沧桑。
看,人家说一条不会的东西都能想半天呐。
“其实你的说法是错误的。”
等了许久,白瑾萱以为自己会听到一句“我没想出来有什么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