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岩眯起眼,“应该是给所有为这件事情奔走的警员的补偿。”
局长翻个白眼,“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上政治课了?”
萧迟岩看着文件夹里的单薄的一张纸,“这就是你的补偿??”
“有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要不是你今天的表现稳重了,我说不定还不会给你呐。”
局长收起脸上的嬉笑表情,“国际刑警是被黑手党给绊住了,虽然具体的原因查不出,但能确定好像是六七年前,劳伦斯才和黑手党扯上关系。”
“八年前黑手党教父遇袭身亡,情势混乱不堪之际,一个年轻的私生子却脱颖而出,然后第二年就和劳伦斯有了接触。劳伦斯的能力有目共睹,可意外的,这几年黑手党却变得很低调,直到这次忽然出面阻拦国际刑警。”
萧迟岩蹙眉,“劳伦斯和黑手党,还有陈氏,这些人是一伙的。”
“很有可能,一定要端掉陈氏,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惨剧发生。”局长沉下脸。
“这可是s市的大企业啊,我一个小队长,能做什么?”萧迟岩放下文件夹。
“得了,滚去做事儿吧,难道上头还胳膊肘往外拐不成?别丢了老子的脸,好好干,不然你就去扫一个月的厕所。”
有了这句话,就是尽管放开干的意思。
萧迟岩的目的达到,还得了另外的资料,便满意地走了。
……
楼下,陈律师发动车辆,“劳伦斯先生,是陈总让我来请你的。”
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手肘撑在玻璃窗上的劳伦斯,轻抬头。
“麻烦靠边停车。”
“耶?可是陈总的吩咐……”
陈律师下意识地抬眼,便从后视镜里,对上一双天空色的眼眸。
“就在前面咖啡馆停车,谢谢。”劳伦斯微笑。
“嗯,好。”
陈律师方向盘一转,车辆顿时靠边停下。
劳伦斯下了车,冲她摆摆手。
陈律师点头微笑,“再见。”
“真是听话的小姑娘。”
劳伦斯转身离开。
绿灯一亮,陈律师刚通过十字路口,眼神茫然一瞬,骤然清醒过来。
下意识地一看后座,空空无人影。
“这,怎么回事?!!”
陈律师方向盘一拐,差点冲到了逆向车道。
“嘀嘀嘀——!!”
前后左右纷纷响起刺耳的喇叭声,甚至有司机直接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将车辆的方向摆正后,陈律师盯着正前方,眼里满是恐惧、无措。
拿出手机,打电话这么简单的事情,可陈律师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几次三番按错按键。
好不容易将号码打了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到哪里了?”
“陈,陈总,人……人不见了。”
一提起这个陈律师哆嗦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人就消失了。”
“不是告诉你了,人一定要带回来吗?你怎么做事的,大白天的难道见鬼了不成?!!”陈石海顿时炸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律师委屈极了,然后想到了一点,颤巍巍地问。
“陈总……那个劳伦斯不是会催眠吗?他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会不会忽然自杀??”
“行了,你快滚回来吧。”
陈石海挂断电话,气得把秘书都哄了出去。
在办公室里左右踱步,陈石海面色不安,还是不敢耽搁,打了个电话。
轻缓钢琴声在屋子里响起,若是白瑾萱的粉丝一定会认出,那旋律如此熟悉。
竟然是白瑾萱网上表白时的曲子。
“少爷,劳伦斯又失踪了。”
最后一个转音落下,还有回声在屋子里回荡。
汇报的黑衣男人已经对这个旋律十分熟悉,甚至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这首歌。
少爷已经听了这首歌三天了。
“去警局接人的是谁?”少爷问。
“陈氏的律师。”
黑衣男人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很老实的回答。
“请他来一趟。”少爷放下琴盖。
“是。”
黑衣男人退了下去,虽然对少爷的举动十分疑惑,可办好事情才是第一要义。
少爷坐在钢琴边,按下遥控器。
熟悉的旋律落在耳边,还有女孩儿饱含着情意的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