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完全被岩浆笼罩,恐怖的热浪扭曲了空间,下方所有观战的修者,此时只见宁渊被岩浆吞噬不见,渺小如沧海一粟。
败了。无数的修者心里生起这个想法,或摇头或露出遗憾的神情。
然而,很快,当他们再度将目光扫向天际,却发现在滚烫的岩浆之中,有一点金光灵性不灭,逐渐的在深红的颜色中扩大自己的地盘,到最后,万丈金光刺出,犹如一轮太阳,在炼世铜炉之中分外的耀眼!
至阳殿圣主目中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宁渊所在。随着金光的扩散,他感觉有一股如同洪荒猛兽般的气息在复苏,令得他的心骤然一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挡不了,就不挡了。”冷漠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宁渊全身沐浴金光,面无表情,从岩浆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高温的岩浆仍在他的身边流窜,甚至从他的发梢流淌而过,然而他镇定自若,寻常修者畏之如蛇蝎的岩浆在他眼中恍若空气一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一身白衣飘飘,宁渊身绽无量光芒,就这么在岩浆中前进,这一幕,直接震得至阳殿圣主彻底脸色大变!
“万法不侵!你是何等体质,怎么可能无视我的法则之力!”他失声道,内心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他看得出来,宁渊并未施展任何的术法,仅仅凭借肉身的力量在肆虐的岩浆中前进。
要知道在他的法则世界中,这些岩浆巨龙和金乌的破坏力极其惊人,莫说一个涅槃境修者,就是一名尊者,在毫无护身神通的情况下,也绝对会被烧成灰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但是宁渊打破了他的这个常识,他如同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魔一般,炙热滚烫的岩浆不能阻止他哪怕一步,就这么的逐渐和他拉近着距离,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
对于至阳殿圣主的问题,宁渊没有回应。他的战体可是到达了七蜕一熟的境界,光论肉身强度,世间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与其抗衡。至阳殿圣主的攻击是不弱,但想要伤到他,却还是差了一些。
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宁渊刻意不迅速结束掉这场战斗,反而以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至阳殿圣主,想要从身心两个层面上将其彻底击败。
至阳殿圣主怕了,他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看着宁渊不断接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此刻在他眼中,这白衣修者和刚刚完全不同,气势凌厉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剑,给他带来了很多年未曾有过的生死危机之感。
与此同时,不知为何,这男子给他带来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至阳殿圣主咬了咬牙,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恐惧,挥手招来岩浆天河道道,拦断了他和宁渊之间的道路。他怕了,即便是在自己的法则世界中,也采取了守势。
“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宁渊终于开口回应,声音冷漠得不近人情。
听闻这话,至阳殿圣主心里更加笃定。此人他绝对认识!只是,他究竟是谁?在他一生所结的仇家中,似乎没有人拥有如此惊人的体魄。
想不明白,宁渊又离得越来越近,至阳殿圣主只能打出一道又一道圣术,雄浑的法则之力波动不休。
面对这些至阳殿的攻伐圣术,宁渊随意挥出拳头,每一次拳头挥出,都会有一道圣术崩溃,甚至引来炼世铜炉内大范围的虚空塌陷。
“你只有这点实力吗?”宁渊轻蔑的问道,百年前,至阳殿圣主曾在他的面前不可一世,但如今,他的种种玄奥圣术,他却一眼也瞧不上。
“休要嚣张!”被宁渊这么一呛,至阳殿圣主只觉得老脸拉不住了。宁渊的声音极其洪亮,似乎是故意的,透过他的法则世界,传到了外面,回荡在整片天地。可以说,对他是明目张胆的蔑视。
“你只有这点实力吗……”天地间回荡着霸道的声音,看着那强势的白衣男子步步逼近,而至阳殿圣主身上的气势却逐渐衰弱,刚刚还为宁渊而遗憾的诸多修者,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看向宁渊的眼神犹如活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