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正与齐爷说话,并没有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在他心里,这些晚辈固然也算是族人,但是毕竟素昧平生,他真正想见到的,还是豪伯等少数几人。
见小乐琪目光瞥向那陌生的白衣男子,宁岳缺和宁岳伦都是皱起眉头。这其中恐怕牵扯到了不少事情,连老祖都给惊动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了!”宁岳缺没有胆子去询问老祖和与他谈笑风生的白衣男子,只能催促小乐琪道。
小乐琪笑眯眯的,见父亲和叔叔一脸好奇,不由得想吊吊他们胃口。毕竟任他们想破头皮,也不会猜到是他们宁家的一位曾祖回归。
“小渊子!”一声充满惊喜并伴随哽咽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演武场上,打断了宁岳缺的询问。一道长虹迅速从天际掠下,落在演武场上,化成一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一身朴素的长衣,脸上皱纹不少,他身子稍稍有些驼背,此时落在宁渊和齐爷面前,身体不停颤抖,完全失态。
“曾曾祖父……”宁岳缺呼吸一窒,有些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而小乐琪则是眼眶微微泛红。知道内情的她,明白豪伯和宁渊的这一相见,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
“豪伯。”宁渊看着比以前老了许多的豪伯,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
在他幼年的时候,宁考古就不是个懂得照顾人的人,打小他的饮食起居,很多都是豪伯和豪婶在照料。后来宁考古失踪了,很长时间,他都是和豪伯豪婶,以及宁立和宁霜一起吃饭,在部落之中,他感情最深的就是豪伯一家人。
如今豪婶已经去世,豪伯虽然活了下来,却也白发苍苍。物是人非,亲人久别重逢,不禁令他有些控制不住,差点潸然泪下。
“好!好!你还活着,就好。”豪伯眼里掉落了眼泪,不知道说什么的他,高兴得语无伦次。
他的这一失态前所未见,所有的族人心里纷纷生起涟漪,眼前的这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豪伯,宁立和宁霜没有死,他们还活着,还好好的活在真界!”宁渊激动的道,他知道豪伯来到祖王道界数万年,必然对一双儿女牵肠挂肚。
“你说什么?”刚刚才产生巨大情绪波动的豪伯听到这话,当下整个人按住宁渊的肩膀,激动无与伦比。
“宁立和宁霜没死,他们都长大成人了。”宁渊露出笑容。
豪伯愣了愣,紧接着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泪光。“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这是我听过最开心的事情!”
他完全失态了,有些癫狂,令得无数的宁家族人更加好奇,心里波澜起伏。
“宁立……”宁岳缺听到这话,眼睛瞳孔一缩。他曾经听祖父说过曾曾祖父他们的故事,故事中曾提到他那早夭的曾祖父,眼下所说的宁立,难道就是指他的曾祖父?
这个念头刚刚生起,就挥之不散,联系刚刚的种种一切,他震惊莫名的看向宁渊。难道说……
“好了,啊豪,一把年纪的人了,别那么失态,子孙们都看着呢。”齐爷清了清嗓子,阻止豪伯继续与宁渊交谈。
人都到了,是时候宣布事情,让豪伯与宁渊继续这么说下去,可是会没完没了。
见齐爷发话,豪伯才稍稍稳定了下情绪,破涕为笑。“我高兴嘛,小渊子还活着,立儿和霜儿也还活着,孩子他妈若是知道,恐怕当初就死而无憾了。”
“好了,大喜的日子,别提伤感的事情。”齐爷瞪了瞪豪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豪伯尴尬的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泪迹,与宁渊并肩站在了一起,丝毫不在意子孙们错愕和好奇的目光。
“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个丫头赶紧给我支个底。”宁岳伦凑近小乐琪,不满的道。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好奇,能让曾曾祖父如此失态,让玄祖召开家族会议,眼前之人,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小乐琪一直吞吞吐吐,吊着他们胃口,这可令他极为不悦。
“岳伦,你这个大老粗,到此刻还猜不出来吗?”宁岳缺小声道,边摇头。“你一心就只知道修炼,什么事都不管不问,才会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
宁岳伦尴尬的摸了摸脑门。“大哥你就别调侃我了,你知道的话赶紧和我说说,好奇死我了!”
“你脚下所呆的这座城池,它叫什么名字?”宁岳缺笑着道,不答反问。
“思渊城呗。”宁岳伦下意识的道,紧接着瞪大了眼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