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她的抓狂她的痛苦她的难过,他都看在眼里,她心痛他心疼,可是就是想折磨折磨她,当疼得久一点,他们的爱情又会迅速萌芽,在年华中持久弥新。
莫相离恨得不行,扑过去咬他。是的,当她知道他没有出轨时,她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可是想到可怜的时小新,她又难受起来,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苍凉。人生百态,无论曾经多么浓烈的爱情,总会有慢慢平淡下来的时候。
两人打打闹闹,连儿孙都添了的人,闹得像是孩子般。景柏然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将她压在身下,身上已经被她咬了许多个牙印,听见她闷哼,他重重的咬上她的唇,低喃道:“阿离,我爱你。”
叶初夏蜷缩在床上,身体还在隐秘的颤抖着,那样恐怖的记忆,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回忆。小腹闷闷的痛,她捂住肚子,眼泪成串洇进雪白的枕头里。
看着她无声哭泣,容君烈恨不得杀了自己。刚才,若是他再冲进去晚一点,那冷冰的医疗器械就刺进她的体内,将他的孩子搅成碎片。
他们是多么残忍的父母,竟然想要将自己的孩子亲手送上黄泉。他倾身过去触碰她,她却像受惊般,身体抖得更厉害。
他手指一僵,还是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拥进怀里,她的泪水滑进他的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别哭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缱绻,柔柔地敲进了她的耳膜,她眼泪落得更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进那个人间地狱,他为什么要将她拉回来?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次走进去了,以后孩子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
容君烈目光里尽是痛楚,他揉着她的发,苍桑道:“它是我们的孩子呀,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它离开我们,是我太自私,我承受不了。”
叶初夏一时哽咽住,她俯在他肩头,呜咽地痛苦起来,压抑而委屈。容君烈只觉得一颗心被她的哭声生生撕碎,这世上,唯有一人让他愿意放下高傲的身段,许她一世无忧。
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想要让她幸福,却总是不停的让她受到伤害。
叶初夏在他怀里痛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容君烈挺了挺僵直的背,她的脑袋顺势滑进他的臂弯里,看着她犹带泪痕的脸,他心口一阵窒闷,修长的食指轻轻替她拭去泪痕,在她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然后将她放进被窝里。
重重叹了一声,他转身走出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并且问了一些关于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医生说,他拿着笔在一旁记,每一个小点都记得清清楚楚,比看报表还要多花心思。
叶初夏生小鱼儿时,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为此他感觉深深的遗憾,而现在她又怀孕了,他会拿自己所有的爱去呵护她,将她怀孕的每个细节都记录下来。
回到病房,她还在睡,眉头皱得很紧。他走过去,伸手将她紧皱的眉抚平,然后把她抱进怀里,拿西装裹住她,抱起她走出病房。
他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怎能有好的心情?
…… …… ……
回到别墅,吴嫂开门将他们迎进来,吴嫂忐忑不安地指了指客厅,轻声道:“先生,夫人来了。”
此时时间尚早,八点多的样子,天刚刚黑下来,客厅里光线亮如白昼,白有凤与小鱼儿各据一张沙发,两人互瞪着对方。听到这方的声响,两人扭头看过来,小鱼儿板着的小脸终于露出明媚的笑容来,“爸爸,妈咪,你们可算回来了,这里有个怪婆婆。”
怪婆婆?容君烈挑眉看了一眼白有凤,只见她嘴角微抽,他竟然难得的有了好心情。将怀中的人收紧了一点,他大步走过去,即使不乐意,还是叫了一声“妈”。
白有凤看着他抱叶初夏进来,顿时又有了发难的借口,她精致的柳叶眉一横,沉声说:“她没长脚么?你伤成这样还让你抱进来?”
容君烈不理她,抱着叶初夏往楼上走,小鱼儿看了一眼白有凤,吓得缩了缩脖子,然后“蹬蹬”追上自己的父母,爬到二楼时,还不忘跟白有凤做了一个鬼脸,白有凤的脸色就相当好看了,暗嗤:“没家教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