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言不如起行,杨玄义很快叫来司机,两人一起驱车到了工地附近。
先开车大的绕了一圈看看,方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应该是有个风水局的,乱中带着一丝规律的风水气息也佐证了这种想法。
可惜,工地里面进不去,所以没有办法直接验证里面的情况。
杨玄义拿着罗更在方石划定的范围里转了大半圈之后,也认为方石的推测应该是对的,这里确实有风水局在起作用,当然了,这个判断的主观因素很多,如果能进到工地里,或许能获得更直接有效的证据。
不过,方石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进去工地证实什么了,他甚至连罗庚都没有用,直接用肉眼和精神感知,就能敏锐的察觉到周围流动的那些不大寻常的气息。
平心而论,方石还是很佩服做局的这个人的,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里,巧妙地利用道路、建筑乃至于地下的隧道和坑洞,来无声无息的完成一个风水局,真的是很不容易,其中还很巧妙的用到了一些‘法器’。
比如眼前这个高高的灯杆,上面的四盏大灯在夜里就会成为阵局的一个重要节点。还有,在马路对面一面墙壁上,能看到被装了一个回环状的霓虹灯,估计到了晚上,这个红色的霓虹灯一定会整夜闪烁,这也是一个法器。类似的东西还有好几个,都是完全不起眼的东西,想必工地里也做点小小的手脚,能充分利用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布阵。些人绝不简单。
方石低声的向身边的杨玄义指明这些巧妙放置的‘法器’。杨玄义看得连连赞叹。
“这人的心思真是巧极了。想必也是个高人。”
“肯定是高人,至少在风水上是,只希望这人不要过分,这要是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杨玄义斜了方石一眼,心说真闹出人命人家也不会当一回事,甚至还会有人高兴呢,权力斗争中牺牲几个人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方石太心软了而已。
不过。杨玄义自然也希望别闹出人命,否则方石这个家伙很可能又会自动的掺乎进去。
想了想,杨玄义道:“真出了人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又不是做局的人能预料的到的,有时候不是做局的人想停就能停的,毕竟后面还有雇佣的人。”
方石看了看杨玄义,不明白杨玄义为什么要替做局的人辩护。
“您的意思是...牺牲总是会存在的?”
“是的,而且也无法避免,事实上,这是普遍现象。而且自人类文明开始就存在,没有人能改变。现在已经收敛多了,所以,我觉得应该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事。”
“可是,被牺牲的不是无辜的人么?”
“是,但是那又如何呢?你去替他们做不平鸣?还是去替他们讨公道?他们的亲人需要你多事么?”
方石沉默了,他不是救世主,从来就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他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就像杨玄义所说的那样,如果真会有被牺牲的无辜者,方石能做什么?这些被牺牲者的家属又会需要方石做什么呢?
“这么说来,我们做不了什么?”
“权力只能用权力去制衡,你想要权力么?”
方石摇头:“我不想成为牺牲别人的人。”
“你明白就好,既然我们不想做救世主,也不想获取权力去制衡权力,那么能做的事情就不多了,独善其身,然后尽自己所能罢了。”
方石点头:“就像您现在做的?”
“我?我能力太低,只能做这些,比如你,这次你帮着任宣峰的朋友,就可能制止悲剧的发生,这不就是你的能力了,而我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所以您觉得我不应该逃避,不,不应该躲避官府中人?”
“如果你想要做些事情,就离不开官府中人,要不你就改改你的性格,不要这么多管闲事了。”
方石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笑了笑道:“凡事都有一个度,每一个人都是在寻找适合自己的度,我也一样,我去试试寻找一个度吧。”
杨玄义笑着点头:“说得好,这就是个定位问题。”
方石重重的呼了口气,解开了一个心结,心里似乎开朗了不少,眯着眼睛看看走到了头顶的太阳,轻松的说道:“中午了,先找个地吃饭吧,吃了饭再看剩下的部分。”
......
“咦,方石,这边。”
一个熟悉且好听的声音将方石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杨玄义见到那朵姊妹花中的姐姐正笑着朝两人挥手,立刻扭头冲着方石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方石假装没看见。
夏雨欣一个人,热情的招呼方石和杨玄义一起过去坐了。
“夏雨欣,真巧啊!”
“你伤好了?”
“差不多了。”
“这位前辈是...”
“这位是杨玄义杨老,粤北云山观的门人,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