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看着自己的脸,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她还是想不起来那个秋天,孤独地躺在院里树下的榻上连站也站不起来地陆一铭。
季薇,你什么时候能真正记起我?我爱着你,从季芸,一直到现在的季薇。
陆一铭直起身体,收回脸上的笑容,郑重其事地对裹在被子里象个蚕宝宝地季薇说:“女人,从今天起,请牢牢地记住这个名字!这是你男人的名字,如果有天你忘记这个事实,我会用实际行动再次让你狠狠地记住!”
暗门前,姜源站在暗淡的灯光下,脸色阴沉,不悦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地女人,她身穿一件绿色的长裙,裙摆之下由低到高地形成优雅地波浪形,完美地凸出了她纤细地腰身,越发显得她体态修长,优雅得体。
此时她一头精致地长卷发妩媚地披在身后,化着精致的妆容地脸上满是怒容地看着姜源,贴着假睫毛地眼睛因为生气不停地眨动着,俏脸也气得通红,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在她的身后站着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脸上都挂着墨镜,女人趾高气扬,大有如果姜源再不识相地让开的话,她就要带着身边的两个“狗腿”要闯关的架势。
“姜源,识相点,你就给本小姐让开!不然,我就只好硬闯进去了。我要找的是陆一铭,跟你没什么任何关系!”
女人皱着眉毛看着堵着暗门的姜源,不悦地说。
姜源并不理会她的叫嚣,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一支皱巴巴地烟,放在嘴里,歪着头,侧过身让身后的服务生点上火,然后坏坏地吐出一口浓烟喷到嚣张地女人脸上。
女人被烟草味呛得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声,狂摆手让空气里的烟味散去,怒骂道:“姓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你再不让开的话,我就带人硬闯进去了哦。我就是要看看,陆一铭把别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是在干什么好事!”
听到这话,姜源都要被她说笑了,哎妈,这个陈姗姗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陆一铭看不上她,不爱搭理她,她就到处去抓奸,看谁都象“小三”。
哎,虽然她名义上挂着陆一铭未婚妻的名头,可实际上,他可听金钢钻说了,陈姗姗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什么未婚夫妻,名存实亡而已,可叹她陈姗姗一家人到现在都还做着让她嫁给金钢钻的美梦呢!
“哎,陈姗姗,你可要着点脸吧?还京城第一名媛呢,竟然大张旗鼓地跑到这里来找男人!名媛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再说,我哥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找他?就算你脱光了站在他身边,你以为他愿意看你一眼吗?呸,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京城名媛,到了我这里,你呀,什么都不是!”
陈姗姗让姜源露骨地讽刺气得俏脸通红,再也不顾什么名门千金的颜面了,干脆撕破脸,吩咐身边的人硬闯进去。
她原以为姜源堵在门口,多多少少会让他身边的服务生马仔拦上一拦,谁知道到了他跟前,这个京城闻名的恶少竟然侧身让开一条道,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去了。
陈姗姗走后,身边的服务生小声地问气定神闲地姜少爷为什么不拦着那个傲慢地千金小姐,只见他讥讽地看着陈姗姗离开地方向,皮笑肉不笑地说:“让她进去,看到什么扎眼的东西,那可怪不得我了。哦呵呵,愚蠢的女人,真是太拿自己当盘菜了!呸,什么东西!什么名媛,就是一公车而已。陆少可看不上这样的东西。”
要知道,黄依依和几个操劳了一晚上的男人可都还浑身一丝不挂在躺在床上呢,就算让陈姗姗看到了,吃亏的也不是他姜大爷!而小白兔那边有陆一铭,季薇可吃不了亏!
实际上,在扔下了那句让季薇吃惊地话后,陆一铭就关上了房门,并没有和季薇呆在一起。
此时他正站在游轮的最顶层,闲闲地给一个男人打着卫星电话。
轮船地最高层,俯瞰着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地海面,凉风习习,海欧从头顶上滑过,阳光温暖得让人心神沉醉,一如陆一铭现在的心情,美得快飞起来。
在季芸死时,他以为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但经昨夜之后,他似乎又拥有了全世界。
他最爱的女人以另一种奇特地方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如获至宝,欣喜得想要发狂。
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站在最顶层高声喊叫的冲动,他会被人当成一个疯子的,他的好心情似乎要穿过话筒飞到另一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里,低沉地声音里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江珂,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这样地事,一个人死了,却在另一个同样死去的人身上重生?”
那边的江珂还在惊讶着一向不信神佛地金钢钻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作为一个对神佛感兴趣,并坚信世界上有鬼神的“有神论”支持者,碰到自己感兴趣地话题,还是无法控制地打开了话匣子,涛涛不绝地说着,把自己知道的有关这方向的例子一股脑地全说给了陆一铭听。
陆一铭嘴边含笑,淡化了他脸上的硬朗地五官,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站在阳光下的护拦边,海面反出的光线在他身上跳跃,整个人俊美得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天神。
自陆一铭走后,季薇就放心地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简单地冲了个澡,收拾好之后,就穿上了陆一铭为她准备地衣服,那是一套女服务生的衣服,黑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穿在里面,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挺合身地,不认识的人一看,还以为自己是服务生呢。
看着镜子里的人,想到一些事,她不由得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