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哪里还有希望呀?擎北那么爱她,我岂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方云汐心痛如割又泪水涟涟的望着自己母亲。
“傻丫头,当然不是。再深的情,再炙热的爱,都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云汐,给他时间。记住,不要再找他!至少,一年内不要再主动找他!之后,可以试着在他经常出没的场合制造偶然相遇的戏码……懂吗?”傅瑞芝可谓是苦口婆心。
“一年?那岂不是太长了?妈,我哪能熬那么长时间?一年内不联系,不见面不说话……还不如让我死掉算了?”方云汐痛苦说道。
“傻!一年的时间很好等。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出国。在国外你要好好修身养性,然后,一年后从国外带个男朋友回来……”
“妈,你说什么?还让我带男朋友回来?这样我和擎北岂不是更不可能了?”方云汐忍不住叫出来了。
“傻!我又不是让你真交男朋友?假的,懂吗?你带个男人朋友回来,厉擎北才会放心的同你重新交往,懂吗?傻丫头!”
“啊?呃?好吧。”
于是,在傅瑞芝的一番谆谆教导下,一周后,方云汐就飞离江城,飞往m国继续深造去了。
一年后,她果真带个男朋友回来,而且,还是个老外帅哥。
不过,傅瑞芝这一招果然高明。
厉擎北见她竟然带个男朋友回来,一开始偶然碰个面时,他也不介意同她打个招呼,点个头了。
再后来,再相遇,他也能和她疏远又冷淡的说两句了。
他们,就那样淡漠又疏离的重新恢复了往来。
*
两年后。
京城,西山墓地。
一名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立在墓碑前,静默无语。
只是他紧绷的下颌,紧抿的薄唇,隐隐透出他的肃冷沉痛。
此刻,墓碑前已然摆放着一束金菊。
墓碑上,刻着的是“爱妻云岚之墓”几个大字,落款处刻的是“夫慕也城立”。
男人不知在这站了多长时间,当他望向墓碑上有着亲切微笑面容的美丽女子头像时,那一直紧绷的下巴颏竟然奇异的柔和了很多。
只是,当他的视线移向左下角的落款——“夫慕也城立”这几个大字时,薄唇再次紧抿,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立体感十足又冷硬的下巴颏比之前绷的还要紧。
即使他戴着墨镜,可是,也似乎能让人感觉到,他墨镜下因仇恨灼烫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镜片,要在“慕也城”三字上烫出个大窟窿。
他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终于,不远处,豪车旁,一身紧身黑衣,身材魁伟的平头男抬步向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