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再看白小姐,忽然就觉得有一种油然的亲切感。
之后导演就带着白香婷到他们这些主角面前一一的介绍,介绍到夏小荟的时候,白香婷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就跟她握手的时候说,“我记得你,你的表现让我很印象深刻,演技很好,眼睛也很有灵气,你身上有一种现在大部分人都没有的劲儿,以后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哦。”
突然之间被自己敬佩的人给称赞了,感觉无疑像中了大奖一样,让她兴奋,夏小荟心花怒放着笑着说,“真的吗?谢谢你,白女神,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夏小荟高兴的都不知道自己把心里的称呼给喊了出来。
白香婷愣了一下之后,高兴的笑了出来说,“你这孩子挺有趣的。”
然后导演就让夏小荟带白香婷,跟她对戏,确认一下这部戏应该怎么演,她们拍戏拍着拍着,就中途休息,夏小荟就趁着这个机会,蹭到白影后身边套近乎,等收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小声说,“白女神,我一直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是什么问题啊?你先说来听听。”白香婷放下手里的剧本,温柔的望着她,笑容很亲切。
夏小荟紧张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结婚的事儿,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是隐私的话,就当我没问。”夏小荟紧张的解释。
白香婷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其实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你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怜吧,所以我不介意。”
夏小荟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有些黯然的说,“我听说当年你跟你先生的感情也不好,我现在就跟我先生的感情……他并不支持我的事业,甚至总误会我跟戏里的男演员有私情,这让我很愤怒!有时候我并不想跟他争吵,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当年你跟你先生是怎么解决这种情况的呢?”
白向婷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想了想说,“其实,我们这个圈子人脉背景确实很重要,但是实力也同样重要,你的先生是元家的太子爷元祁宥吧。”
“他们元家势力深厚,确实实力非同一般,但是,他实力固然强大,可是圈子里能耐大的人并不只有你老公一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可不要以为因为自己的实力跟他相差很多,就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逾越的存在。”
夏小荟愣愣的望着白香婷,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又有些模糊。
看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白香婷笑笑,伸手指着自己的心说,“有时候真正强大的是自己,你明白吗?”
夏小荟眼前骤然发亮,恍然大悟起来,“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变得同等的强大,如果我想走这一条路,就应该要获得全面的认可,那样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我的道路,就算他封杀我也没有用,是这样吗?”
“对呀!”白香婷笑容宴宴,眼里闪烁发光说,“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我们做演员的,是靠作品说话的,群众的眼光大抵是雪亮的,就算有外界的冲击,我们会有短暂的低迷,可是精神终究会发光,有朝一日,如果能有机会出头,就一定会变得很耀眼!就算有一天失败了,你也不会后悔自己努力过,不是吗?”
夏小荟郑重的点头笑着说,“是啊,是我自己太固步自封,沉浸在过往的世界里出不来了,有你这么跟我说,我一下就明白过来!我就应该坚持我想做的事,我想当一个好演员,我就应该坚持我自己的道路,绝不动摇!”
白香婷笑着说,“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很有劲儿,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我自己当年到时候的样子。”
夏小荟害羞的摸了摸头说,“我哪有白女神你当年那么美啊!”
“没有没有!”她这么谦虚,把女神被逗得咯咯直笑,摸着她柔嫩的脸说,“没有啊,你也挺好看的呀还很可爱。”
有了这一番交心,明明隔着十几二十岁的两个人,忽然之间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变成了忘年交,两人不在一起拍戏时就聚在一起,不停的说话聊天。
夏小荟发现白香婷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有她在,整个剧组都受到照顾,包括导演在内,发脾气的次数都是以前的三分之一,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一种母性的光辉包容在里面,作品就出得更好更快,剧组成员的精神也是缓和的。
身为白女神重点照顾的对象,夏小荟表示很享受,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面临杀青的那一天越来越近,白香婷本来就是来出演最后的大boss,大概也就只有七八个场景,三天的时间就拍完了。
最后一场戏,只剩下了三个女人,那就是夏小荟、温叶,还有最后的大boss白香婷,在这场戏中,一步一步爬上贵妃位置的夏小荟,被已经升为皇后的温叶反制,本来是准备设计皇后的,反倒被识破,将了一军,充当坏人的夏小荟被抓个正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由皇后把她所做的所有坏事挑出,败露之后,皇上大怒将她打入大牢。
镜头转到大牢中,早就不是当年那么清纯可爱的温叶,穿着一身厚重的皇后宫装,冷冷的居高临下睨着她问,“你可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从稻草堆里坐起来,夏小荟维持自己最后的高傲,挺直了脖子,将头发打理干净,然后缓缓的笑了笑道,“成着王败着寇,我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你呢?真有皇上认为的那么干净无瑕,那么端庄大度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会陷害我?为什么会现在来到我面前,对我落井下石!”
夏小荟倔强说这话时,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眼泪也浅浅的铺就一层,对着镜头仿佛发着光。
温叶冷眼望着她,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
“我哪有做错!我何处做错?”夏小荟癫狂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她仇恨的望着温叶,大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好运,这个世界就是有些人,就算费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得到那么一丁点的好,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牺牲了那么多,有人看到过吗?我只是想要我要的东西而已,我有什么不对的!”
温叶望着她眼里铺就一层浅浅的泪光,然后沿那一丁点的光也全都散尽了,“不择手段去谋夺你不该得的东西,就是错,害了不该害的人就是错,执着你不该执着的东西也是错!”
“哈哈哈,可笑,你不就是怕我夺走你拥有的东西吗?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做什么!”夏小荟摇晃着仇恨的说道,“你来到底想做什么,就赶紧做吧!就算要我死,也让我死得干脆点,听你说话我嫌恶心。”
温叶淡漠着摇了摇头,吩咐旁边的丫鬟送来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千疮百孔的荷包,放到夏小荟面前,她问,“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那一年,你的孩子惨死,你总以为是我害的,可实际上,真正的毒就藏在这荷包里,你还记得这荷包是谁给你的?”
“……不对,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夏小荟盯着那荷包,整个脸苍白如此,她浑身都如落叶,不可相信的摇摇头,往后退道,“绝不可能是因为这荷包,我的孩子不是因为这个才死的,我的孩子是你害死的,是你,你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