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绞,我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原来……
容季深之前消失的好几次,一次就是那么长时间,与世隔绝,不同任何人联系,没人能够找到他,是因为他在美国治病?
可是这件事,他从未告诉过我。
我仍记得他发烧的那几次,我担心着急,他自个儿倒是不以为意,说多大点事。
是不是因为受过的痛太多,所以发烧感冒在他眼里,都是小事情,疼痛的程度不值一提了?
心口闷闷的难受,千疮百孔,抽丝剥离。
我捂着心脏,不知道他生病发作是怎样的疼痛。
身后是jack的嗓音,只听他又道,“这两天容都是发作时期,我让他不要回来,他说你过生日,他非要回来,我拦都拦不住。”
“那血……为什么,他的后背会有血?”
“这是袭击。”
jack一字一句。
“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容的大哥已经查出了真凶,是一个叫慕欣蕊的女孩子找人做的。”
“慕欣蕊?!”
“是。不过,她似乎中途后悔了,替容挨了一刀,她受的伤比容更重,现在重症监护室。”
“呵呵……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从未这么气过,恨过!
恨慕欣蕊,也恨我自己,恨我什么都不知道,恨我没有保护好容季深。
“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r2已经从他的心脏蔓延到大脑,我身为他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我不知道他多久能醒过来,我也不知道,他醒过来能变成什么样子。”
jack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凝重。
我愣愣地瞧着他,不解,“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jack叹了口气,“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容体内,还存在着一个人格。”
“嗯,这个我知道。”
事实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容季深的第二个人格了。
我一度以为那个人格再也不会出现了,但是现在jack却告诉我说,容季深的第二个人格,很有可能在他醒来之后苏醒。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格很有可能取代他现在的人格,永远的代替容季深。
也就是说,即便容季深能够醒来,他也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容季深,只是披着容季深皮囊的另一个人!
这样的结果,比容季深失忆,还要恐怖!
我心脏快要痛死,喘息无比艰难,每一种结果都注定让我无法承受。
jack叹气,“你是容的太太,他很爱你,他曾经对我说过,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他也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嗓音哽咽,每说一句都是艰难苦涩。
“我也很爱我丈夫,嫁给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是容季深,我便对他不离不弃。”
现如今,我不能再等了。
我打算主动出击,主动去寻找真相,寻找r2。
现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我的母亲宋铃。
不!
还有一个线索——
容季礼!
这是最不能忽略的一个人!
现在我必须要证实,容季礼确实是活着的!
奈何,这件事情我告诉了容季青,容季青并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