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很是飘逸、素雅,可惜,轮椅上的那张病容不太配合。
“怎么?才三日不见,不认识我了?”朱恒强颜一笑,问道。
“你,起这么早?”曾荣问了一句废话。
一个带病之人,长期食欲不好,身子本就亏空得厉害,偏又需斋戒三日,再加上心情不好,能不把自己折腾坏了才怪呢!
旁边的阿梅刚要张口说话,朱恒抬了下手,说道:“刚起,猜到你会早来,如何?”
“吃药吧,快凉了。”曾荣把药碗端了出来,刚要递给阿梅,阿梅忙道:“我去膳房看看。”
说完,也没等朱恒同意,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阿梅一走,小海子和小路子也聪明地出去了。
“怎么回事?”曾荣见片刻间人都跑了,且这三个人眼圈似乎红了,显然这三天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事,把药给我。”朱恒伸手。
曾荣把药碗递过去,待对方把药喝了,喂他吃了一块蜜饯,又伺候他漱了口,方问道:“可以说了吗?”
“这场法事需做七日,这七日,我也必须斋戒,这是其一,其二,每日需四个时辰,早巳时起至晚酉时结束。”朱恒说完,无奈一笑。
“不说你,换做任何一个人,四个时辰也难坚持下来的,这不明摆着……”
“好了,不许对神佛不敬。”朱恒阻止了曾荣。
“是因为十皇子的病吧?”曾荣问。
这几日,崔元华没少往乾宁宫跑,自打那日说是因为朱慎的衣物上沾染了先皇后的怨气,王皇后把朱慎所有的旧物都扔了,重新置办了一套。
这倒也就罢了,左不过是些小孩子的衣物首饰,宫里不差这点,可坏就坏在有人说,是先皇后的怨气加重了,对王皇后和朱慎不满,故而才会报复在朱慎身上。
想必这说法又令王皇后信服了,故而原本三日的法事变成了七日,至于之前定的几个时辰曾荣倒不知。
“你放心,我也没这么好欺负。”朱恒看着曾荣说道。
原来,那天曾荣告诉他朱慎又病倒之后,他就猜到其中必有缘故,找到袁姑姑一问,他心下有了计较,去找了太后。
可巧那日下午,皇上和王皇后两人来给太后请安,问起朱恒的想法,朱恒说,既然有传闻说是先皇后对王皇后和十皇子不满,为表诚意,王皇后理应和他一起主祭,主动向先皇后表明心意,并非她鸠占鹊巢,而是她本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