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失眠了。
反反复复也没有睡着，索性坐了起来。
身旁是已经熟睡的宋阮。
做完她就累得直接昏睡了过去。
江衍给她捻了捻被角，才下床离开房间。
已经很晚了，江衍懒得开灯，直接在黑暗中坐在了沙发上。
太安静了，仿佛能听见窗外下雪的声音。
手指莫名开始发痒。
想抽烟。
江衍愣了愣，对自己这个反应感到陌生，自从重生后他就没有再抽过烟了。
就算是和宋阮分开的这三个月的失眠夜里，也没有抽过。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事后烟”？
江衍被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这个词笑到，下一秒却又忍不住去想宋阮，去想自己今晚和宋阮做爱的场景。
像梦一样。
那天午睡宋阮问他怕不怕这都是一场梦，江衍说不怕。
自己当时好像还有掌控好这一切的勇气。
如今却是终于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种害怕的感觉。
江衍又想起在楼道里宋阮说自己应该永远都不该出现的。
那确实是他原本的打算。
头脑发热地想去和宋阮打个招呼，想问她对林健洋是真情还是假意，想问她过得好不好。
谁会把年少无知的感情看得那么深刻呢，或许以老同学的身份寒暄两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江衍有同学出国深造，不久后也向他抛来橄榄枝。他保研，本没有出国的意图，参加完那场婚礼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突然想离开宜州，想去一个离宋阮很远的地方。
江衍原本以为那一晚会是彼此最后一次的见面。
确认自己重生的那一刻，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突兀地在课堂上低头忍不住轻笑出声，把旁边昏昏欲睡的同桌吓得不轻。
江衍想起自己在大学里遇到过一个痴迷物理的同学，坚信宇宙时空有漏洞，穿越什么的并不是无稽之谈。
他当时自然是不信的，直到自己掉进了“时空漏洞”。
几乎只是瞬间，江衍就决定自己这次不想再和宋阮分开。
既然自己是和宋阮一起被撞的，他推测宋阮大概也重生了。
后来果然如他所料，宋阮铁了心要和他分手还语重心长教育他要好好读书。
一切的反常都证明了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他却也不急着去验证。
看着穿校服，活泼的宋阮在自己面前，好像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江衍下定决心不要再和她分开，但对宋阮对自己的心意没什么自信。
但今晚这场意外的性事竟然是宋阮主动的。
三个月的等待是正确的。
他的坚持是正确的。
宋阮睁开眼时，已经快是中午了。
身边是空的。
江衍不会去上课了吧。
她撑起有些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虽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夸张，但起身那一瞬间的疼痛还是让宋阮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房间看起来已经被收拾过了，昨晚她昏睡过去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散落在地上的凌乱衣物。
宋阮下床，开门去客厅。
“你醒了？”
江衍正在客厅阳台，忙着晾晒衣服，宋阮看着挂在阳台上的，自己的已经洗好了的睡衣。
好奇怪……
宋阮别过头，有些不自在。
昨晚一时冲动，虽然没有后悔但是好像也做不到在他面前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