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后,肖元晃留下来两千块,算表一下自己的心意。董所长夫人多谢他,但是他并没说有什么,匆忙离开人民医院,今日他准备去旭日镇警察局当所长。
警察局里有一个微型议会厅,正好够十几人开大会,肖元晃刚刚到警察局,就将所内的人通通喊到议会厅中。
所内干警已经清楚,肖元晃即日起要代理所长职位,董爱国说不准何时方会醒来,也有可能永永远远醒来不了。再有肖元晃以前有一些“特别”的表现,譬如擅自领队去徐臼齿棋社抓赌,故而他们各有所思,没有人清楚肖元晃做所长会是什么格调。
人来齐后,肖元晃先饮了唾液,又点了根烟。
议会厅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人敢乱动荡讲,静的象停尸间。
“诸位,董所出现了一点状况,但是我相信他好心人万事如意,肯定能醒来。但是在他醒来以前,我要代职他的职位,跟大家把警察局里的工作作好。”肖元晃态度非常蛋定,讲得也十分简单,而后又饮了唾液。
“大家都清楚,我之前几乎不做什么工作,现在倏然当所长,若有哪里做的不对,还希望大家能够即时向我反应。我对大家的工作没有过份的要求,你们晚点旷课也行,不想上班没有问题,爱打雀牌还是爱饮酒,我一概不管。”肖元晃开始语惊四座了,接下来他又饮一口水。
议会厅里面的干警面面相觑,想不到肖元晃那么“宽宏”,什么也不管他们,这是警察局还是集贸市场?
“可是……”肖元晃倏然话头一转,神色也变寒冷了,“倘若你们中有人给我添乱子惹麻烦,让我难受了,那抱歉,你主动向我离职,大家不破坏和气最好。”
干警们霎时又缄默不言,原来肖元晃没有罚薪水扣奖励金那一套作风,哪个若是做错了,只有离职这条路走。
“我想旭日镇能够安靖繁盛,也想警察局里能够安靖繁盛,大家天天都高高兴兴,全家幸福幸福。自然了,倘若你碰到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的话,也千万不用客气,我非常愿意为大家做一点事儿,只要我可以做到的,龙潭虎穴我再所不惜。”这是肖元晃今日做所长说话的最后半段,并且这番话他是昨晚,在人民医院里就己想好的。
“豁!”干警们都拊掌,不管真心还是假装,巴掌声还极热烈。
“好了,大家做事情去吧!喔对了,董所的办公厅我不会动,我尚在我之前的办公厅中,有事情就来寻我,会议结束。”肖元晃应该说的已经讲完了,面庞也绽放出微笑,招招手致意他们能走了。
干警们纷纷的站起身子,三三五五朝外走,负责内务工作的老宋没有走,他瞅人走的差不多了,方才探试着轻声对肖元晃说道:“肖所,今日开大会……小丁没有来。”
“呀?”肖元晃皱下眉梢,他自然清楚小丁没有来,小丁若是来就活见鬼了,“小丁会否有事儿?你那样,给他拨一个电话问一下,若是他家有事情,你告知我一声。”
“唉!”老宋答应一声也走了。
肖元晃清楚从现在起,他没可能再闲了,所长的工作许多,乱糟糟的,哪样他都跑不掉。
果真,他在办公厅中臀部刚坐好,事儿就来了。驻外巡警送过来有关社会治安民政的汇报,这是要上缴的;内务送过来这个月的打110统表,这个也得上缴;财政室那里也过来请示开支情形,又有人来求肖元晃做事,什么二大爷的车遭扣押了……
肖元晃一直忙得正午,差一些呕血,他这才开始缅怀之前的悠闲生活。
这时桌子上面电话响了,肖元晃瞧也不瞧就拿起,认为又是所长业务。
“喂,喂,哪个?”
“肖所,贺喜你呀!”电话中竟是米晴妍的声音。
“贺喜个屁?”肖元晃马上就没有好音调了。
“你做上所长了,自然要贺喜,正午一块儿吃一个饭?”
“你跟你的涛海童鞋吃啊,我没有功夫。”肖元晃本已想挂断了,但是他又想到一桩事,眼神快速扫了扫自己的办公厅,“对了,小丁的事儿处理好了么?”
“你正午没空,咱们夜间吃啊!而后……我慢慢告知你小丁的事儿,好吗?”米晴妍声音中带着种诱人的力量。
“精神病,之后没事儿少打电话给我。”肖元晃讲完就将听筒丢回到桌子上面。
有关小丁的事儿,肖元晃也不忒耽心,因为他忒了解米晴妍,倘若米晴妍还能够办出漏洞,这方世界上只怕就没有人能够办妥了。
因为工作忒多,肖元晃又不能适应,他连午餐都没有吃,午后继续工作。到了2点左右,有人擂响他办公厅的门。
“进来吧!”肖元晃也不抬头。
进来的人是老宋,他神色有一些慌张,疾步都到肖元晃眼前,降低了声音说道:“肖所,小丁有可能出意外了。”
“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肖元晃霎时也“吃惊”起来。
“不晓得,我打他手机没有人听,又找着他夫人,他夫人却道昨晚小丁就没有回家。以后我又……咳,又去西街这些地方寻,还是找不着。”老宋不好意思讲他去洗发房子寻小丁了。
“噢,那有可能他去好友或亲人家了吧?”肖元晃随口乱猜。
“也有可能,也有可能,但是今日小丁不该不来工作呀?至少该来点一个卯,要不然会被扣薪水呀!”老宋一肚皮迷惑,不清楚小丁这是咋了,忽然之间象人间消失了似地。
“呃……”肖元晃微微颔首,而后想了一会儿,“老宋,你多带几人,去多寻几个地方,瞧小丁会否是昨夜酒喝太多了,现在还没有起来。”
“呀?对呀,此子饮酒不要命,肖所,还是你机灵。”老宋眸子倏地明亮了起来,向肖元晃立起大指,扭身匆忙又走了。
肖元晃瞅着老宋的背影儿,稍微又迟疑了三五分钟,接下来又努力工作,这所长的业务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看来领导还都不好当。
午后他又接到几个电话,都是一些陌生的人,通过各种各样门路联系到他,表示夜间要请他吃饭喝酒。这是所长的“业务”之一,当了所长,酒局就少不得,肖元晃能够推则推,推不了的只得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