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副总,您来了!”沈娅马上转头笑道。
“若初可能有事情耽误了,沈经理先让她做事,回头再说说她就好了。”叶少聪很明显的在帮着荣若初。
沈娅点头:“叶副总说得对,若初,先做事吧!”
做为中高层邻导,这些人都是职场上的人精,察言观色看风向标都是一看一个准,沈娅何尝看不出叶少聪是对荣若初有意思的,虽然叶少聪是个没有什么实质权力的副总裁,但始终是楼西顾的表弟,这层关系是非常强硬的,她一听叶少聪护着荣若初,也就顺水推舟的下了台。
当沈娅走后,荣若初不敢去看叶少聪的湛蓝色的眼睛,她只是低声道:“叶副总,今天早上对不起,挂了您电话,您找我有事吗?”
叶少聪看着她鲜少穿着裙子来上班,而且雪颈处有着难以掩饰的吻痕,昨晚,他去了lk夜总会,但是经理杨会说她请了假,他也猜到,估计是和楼西顾在一起,于是叶少聪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若初,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在你的身旁。”叶少聪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荣若初的心头一暖,感动的笑了笑:“谢谢叶副总,我先做报表好吗?”
叶少聪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荣若初凝视着他远走的背影,她静静的、只是静静的呆着,一闭上了眼睛,和楼西顾纠缠的画面就浮了出来,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能再怎么样呢!
★☆
楼家。
楼毅龙正在喝着茶,夫人刘欣雨则是在窗边弹着钢琴,今天刚好是一个小雨绵绵的天气,悠扬的钢琴声和窗外的雨水一附一和,有着诗情画意的意境。
刘欣雨弹着一曲《木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首词一般人听来都比较忧伤,但是她弹起来,却是充满了无尽的快乐,仿佛人生若只如初见才是最快乐的起点。
次子楼东鑫则是倚立在门口,他一身笔挺的军装,再加上阳光般的笑脸,令这个小雨天气似乎都明朗了一些。
楼东鑫看着父母,这样的他们似乎有点琴瑟和鸣的味道,真是不错!
就在这时,楼西顾回来,将这一切和谐的气氛全部打破。
楼东鑫是最先看到他,楼西顾则是商业精英的尊贵模样,冷酷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尽管昨晚让他舒爽,但他的脸色还是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有几分那么不爽。
“哥,回来了!”楼东鑫跟他先打招呼,不过,每次都是楼东鑫跟他打招呼,而楼西顾也从来不回应的。
尽管如此,楼东鑫每次见他,仍然是扬起阳光般的笑脸,像一株笔挺的白杨树,矗立在天空之下。
正在弹琴的刘欣雨,在看到门口站立的高大身影时,当楼西顾犀利的双眸冷漠的扫射到了她身上时,琴声嘎然而止。
但很快,刘欣雨站起身来,温柔的道:“西顾,回来了!我去煮杯咖啡给你吧!”
“不需要。”楼西顾并没有和她打招呼,但却是拒绝了刘欣雨的好意思。
对于过了这么些年,楼西顾还是不肯接受刘欣雨,楼毅龙自然是脸色不好看,可是,刘欣雨却是轻声道:“毅龙,你和西顾先聊聊,我让东鑫陪我去市场买点菜。”
说完后,楼东鑫上前来,挽着刘欣雨的手,两母子一起往大门外走去。
而楼家大院里,楼西顾站在楼毅龙面前,“爸,找我什么事?”
楼毅龙的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而楼西顾也遗传了他的这双眼睛,“骊锦的事情,你当我是瞎子是聋子吗?”
果然是为这事而来的,楼西顾道:“爸,这是公事。”
楼毅龙这个五星上将,又哪里是一句公事就能糊弄过去的,他沉声道:“我不论你和骊锦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这是命令!”
楼西顾却是扬起了一个嘲笑,他只是这样笑着没有说话,父子之间的感情,恐怕也已经在慢慢的消磨掉了吧!
他没有再看楼毅龙,而是转身要离开。
“西顾——”楼毅龙站起身来,凝视着他的背影。
楼西顾却是不肯再回头了,他只是用嘲笑伪装着自己内心的失落,在楼毅龙看不到的表情里,那抹上扬的唇角难掩心里的隔阂。
楼毅龙向来在军队霸道惯了,在家也是实行军事化管制,而刘欣雨和楼东鑫自然都是完全听命于他,只是这个楼西顾让他头痛不已。
“西顾,昨晚去了哪里?”楼毅龙问他。
这时,楼西顾忽然是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浪荡不羁的笑容,他笑得非常开心:“男人晚上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寻欢了。”
“你——”楼毅龙气结。
楼西顾的双眸转了转,荣若初的味道不错,比想象中还要美味,别看她纤瘦得似要将她折断一样,但最温柔的地方也是最逍魂的。
楼毅龙已经是六年间没有听过他的风流史了,以为他已经是不再流连夜场,没有想到,过了六年后,楼西顾依然是死性不改,“西顾,你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楼西顾今天似乎是存心跟楼毅龙对着干,“对,我有未婚妻了。可是,当年是谁在有妻子的情况下还在出轨?”
楼毅龙一张老脸瞬间变色,楼西顾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到此,两父子的感情也就断裂,若不是他能为楼西顾的商业方面提供帮助,恐怕楼西顾早就不会认他这个父亲了。
“你根本不了解当年的事情,那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楼毅龙火大的吼道。
这时,出去买菜的刘欣雨和楼东鑫两母子刚好到了门口,楼西顾伸手一指他们:“我只认事实,这是铁一般的证据,除非你承认他不是你的儿子!”
刘欣雨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楼东鑫扶着她,此时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脸上也充满了怒意,而刘欣雨却是拉着他不让他过去。
楼毅龙从来没有这么大火气过,他治军严格,治家也是一样,可是楼西顾再三挑衅他的权威,“楼西顾,你还反了不成?”
刘欣雨见楼毅龙大发脾气,而且抚着心脏位置,她赶忙走到了他的身边:“毅龙,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
“爸,您没事吧!”楼东鑫也赶紧过来扶他。
楼西顾虽然是叛逆,但关键时刻还是他最为冷静,他对着佣人们吼道:“还不给医院打电话!”
很快,楼毅龙送去了医院,楼西顾也一路相随,由于院方这边一直是温骊锦在跟进他的病情,此时,为了缓解两家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院方派了另外的心脏科医生。
当楼毅龙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要看到温骊锦,而不要别的医生,这自然也是给温骊锦树立威信。
温骊锦重新检查了之后,“楼将军,多多休息,不易激动就没有大碍。”
楼东鑫蹙眉:“可是爸和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
刘欣雨非常担心楼毅龙的身体:“毅龙,你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再回部队吧!”
楼毅龙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楼西顾一眼,然后对温骊锦道:“骊锦,我走了之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电话给我!”
“楼将军不用担心,病人陈兰那边已经商量好了,而我还是在医院继续做医生,经历了此次事件,我确实应该检讨,我这个老师没有做好,才会酿出了人命。西顾作为陈兰的老板,他做得没有错。”温骊锦说道。
楼毅龙没有再说话,他真的有点累了。
刘欣雨见此,见楼毅龙一定要走,她就道:“东鑫,要不然叫上骊锦一起去,行吗?”
“我没事。”楼毅龙这时在看着第二个妻子时,露出了少许的铁血柔情,他安慰的拍了拍刘欣雨的手。
楼西顾一见他这样,马上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欣雨自然也明白楼西顾走掉的原因,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想抽回手,楼毅龙却是不让:“你不能总让着那臭小子,他还无法无天反了不成!我走了之后,他若乱来,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毅龙,你别这么激动。”刘欣雨马上安抚着他,“你看,骊锦也说了,骊锦,是不是?”
温骊锦微微一笑:“楼将军,夫人说得对!您就别再操心了。”
走出了医院的楼西顾,这时候才发现肚子饿得“咕咕”叫,一看腕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他还得赶回公司去开会。
他回到了总裁办公室后,见财务部的报表还没有送上来,不由按下了内线。
财务部里沈娅刚好去见一个重要客户,电话转接到了出纳室里,荣若初一接起来,就听到了楼西顾低沉而非常有磁性的声音。
他说:“马上将财务报表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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