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另外收拾一间卧室,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没事找事?
隔天中午薄鸿祯跟穆雅丹亲自上门,薄斯年也接了陆宁回去,温琼音高高兴兴地让袁嫂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
穆雅丹一路上被薄鸿祯做足了思想工作,等到了陆家,半点脸色没摆,脸上恨不得始终带着八颗牙齿的微笑。
婆婆头一次来儿媳妇娘家,她也紧张啊,她又不是一定要做恶人。
这边热热闹闹亲如一家,另一边顾家都要气疯了。
顾琳琅还被关在看守所里没出来,警方不急不慢地查案,这事情一直耗着,没个结果,顾琳琅就是出不来。
顾夫人急得团团转,转眼就收到了照片,看到穆雅丹跟薄鸿祯拿了一大堆东西,到陆家去了。
她也想撒气,奈何人家薄氏钱多权大,顾源看出来事情回旋的余地不大了,说什么也不许她再去闹事,免得再牵连到顾氏。
之前耗了二十多年都没耗明白的一场娃娃亲,因为穆雅丹的终于退让,算是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
顾琳琅被困在看守所里,还在幻想着外面穆雅丹一定在帮她想办法,会给她撑腰。
陆家客厅里,薄鸿祯跟陆成弘坐在沙发上聊天。
穆雅丹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居然也舍得跑厨房里帮温琼音端菜去了。
很快厨房里就传出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
“诶呀,亲家母,不用您帮忙,让袁嫂来就行了,我就是进来看看菜好了没有。”
“诶呀没事,搭把手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有您这么好的婆婆,是我家宁宁的福气啊。”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你养个这么好的女儿,是我儿子运气好捡了便宜。”
陆宁坐在沙发上吃薄斯年剥的瓜子,闻言笑得不行,低声问他:“斯年哥,这真的是你之前那个高冷的妈妈吗?”
薄斯年熟练地继续剥瓜子,严肃地纠正了一下:“谁是你哥,结婚了该改口了。”
陆宁面色生红:“你做梦,你不乐意我这样叫,改天我就连名带姓叫。”
“你试试看。”他手里瓜子一放,就要上手。
陆宁连喊了两声“薄斯年,薄斯年”,他手就伸过来了。
温琼音正端了菜出来,看他们打闹,咳了一声:“长辈还在,宁宁,不要欺负斯年。”
陆宁往旁边坐开了两步,气得不行:“是他先上手的。”
薄斯年起身,乖巧地帮温琼音收拾餐桌去了。
陆宁鄙夷地看他:“你就装吧。”
等吃完饭,薄鸿祯跟穆雅丹就先回去了。
薄斯年赖在陆家又不走,心里开始弯弯绕绕打算盘。
温琼音心情正好着,她之前还担心穆雅丹不待见陆宁,今天这见着了,完全没那回事。
他们夫妻感情好,公婆也满意,温琼音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陆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薄斯年就坐在她旁边不走,都深更半夜了,温琼音实在看不下去了。
“斯年啊,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早些去楼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