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婿娃说成是圣母婊,老陈总气得想动手。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放心,我很淡定,我不动手。”老陈总颤抖着双手对杨长峰表示安慰,“你先坐下,我们聊聊。”
他觉着,自己的斗争经验要传授给年青一代,他们太年轻,太暴躁,有些事情明明可以不用跟别人起冲突,为什么非要起冲突呢?
坐下来谈不好吗?
“不好!”杨长峰道,“看来,您这还没搞明白我们公司现在的身份,跟敌人妥协,那不是找死吗?上头把陈氏集团树立起来是为什么?那是为了规范市场,是为了让那些不遵守法纪的学习的,我们的道路,注定不可能用温和的方式跟别的公司相处,要么战斗,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老陈总不相信,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长峰道,“要不然,动不动数百亿的收入,您以为那真是我们本市大,轻飘飘就能拿回来的?您以为上头对公司那么支持,就因为这是一家新公司?现在的企业,已经严重分化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一种就是常见的,为了经济利益可以不顾任何底线,最轻的也会千方百计地找空子,另外一种那就是我们公司这种了,严格走最正大光明的道路,不走歪门邪道。”
说着,杨长峰又说:“要不然,凭什么我们能有一个半军事化的保安部?您真以为那是我们应得的?要不是四面受敌,人家为什么给我们这个待遇?有些事情,已经早就不是您所能想明白的了,所以啊,公司的事情,您还是别管了,那样只会给我们添乱。”
嘿,这王八蛋,这还嫌弃上了。
老陈总瞪了杨长峰一眼,过了半天才不自信地道:“要是这样,那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吗?要是上头换了,不再支持我们了,还怎么办?”
“泼出去的水,您能收回来?”杨长峰笑道,“已经定好的大方针,那就不可能改变,改变的代价太大,不划算。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有一定的实力了,谁会拼着跟一个找不出任何缺点的大企业死磕,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上?您可别忘了,我们不是游离在权力体系之外的企业,我们本身就是保障权力,甚至加强权力的一份子!”
老陈总不再说什么了,既然他现在不了解公司,那就不能多说,万一说错了,那可就没法收拾了。如今的公司,已经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公司了,现在的陈氏集团,俨然一个庞然大物,横跨多个区域,说实话,老陈总自己也没想到,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居然能牛到这种地步。
“不过,每一步可都是危险,你们也要讲究方式方法。”老陈总还是很担忧,就照这些年轻人现在这么横冲直撞的,那只能处处得罪人,他觉着,做生意还是要和气生财。
杨长峰不接受老丈人的论调,但也不会当面顶撞他。
吃饭的时候,老陈总接到电话。
“京城一个头头的,说晚上有个企业家聚会,让我过去,明摆着是冲你来的,我告诉他们,我考虑考虑。”老陈总道,“估计到了之后会被围攻,处处都是陷阱,这种会,不参加最好。”
为什么不参加?
杨长峰道:“我还正发愁怎么找到一个机会呢,答应他们,晚点时候我过去看看,不就是一群心怀叵测的人么,该收拾的收拾,该拉拢的拉拢,反正我们不在京城这边设立总部,他们愿意怎么闹怎么闹去,我们现在形成的格局,已经够我们吃一大部分市场了,不用跟他们客套。”
把在各大公司占据一定的股份,从而拥有一定话语权的事情一说,杨长峰总结说:“这就是我们有这个背景的好处了,他们真敢跟我们翻脸,我们就可以通过国家背景,用手里那点股份让他们元气大伤,这是一个制约因素,有这个因素,我们的企业只要不贪心,认真做生意,我们的利益就能保障。”
希望这样吧,这些年轻人,现在是真的越来越厉害了,老陈总觉着,自己都老的看不懂他们的路数了。
小公主问:“那我干嘛去?”
“一起去,要不然,我一个人恐怕有些人还不好意思找茬儿,到时候,你就不用给任何人面子,谁找茬你怼谁,我找机会再出手。”杨长峰根本不怕事儿似的怂恿,“你要看清楚,别怼了真心想找我们合作的人,一次会议,估计少不了有认识朋友的机会,京城还是有几家企业理念很不错的。”
杨长峰不认为京城的某个头头就是搭台子让陈氏集团的代表丢人的,这些玩权力的人不可能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每一次安排,都有每一次安排的用场,恐怕,这次是有人想借陈氏集团这么一只猛虎,好好收拾一些不听话的人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以前可没少遇到恶心的人。”小公主摩拳擦掌。
这姑娘聪明至极,就是懒,她太清楚一些人的嘴脸了,原本她在京城有庞大的关系网,那些人可不敢乱来,现如今她在陈氏集团,有些人连陈氏集团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怕她的背景呢,恐怕有些人已经知道这次是她跟杨长峰到达京城的。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些人,恐怕坐不住了吧。
好事儿!
小公主觉着,以前凭在京城的关系,没人敢欺负她,她也失去了很多打脸别人的机会,这次希望跳出来的人能有点实力,要不然,还跟在江州一样,收拾谁都是碾压,那就太没意思了。
“人家姑娘家,别教唆着跟人打架。”老陈总很放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有点儿二,要不然,他还真为自己女儿担心,不过,对杨长峰不但自己犯浑,还带着别人一起犯浑的行为,老陈总认为还是要批评一下才行。
他哪知道,杨长峰压根没打算被动反击,他这一次,要主动出击了。
要不然,大老远跑京城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