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蔚一人独行离开之后,那些人才陆续的出来,左蔚客套过后不喜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的猖狂丝毫不显做作,他的地位摆在那。
也许那些做官的同样有钱,可也只是做官而已,左蔚不知道他这么多年行贿出去的这些巨额金钱这些人都做什么用,以别人的名义暗地里买房产?那还是算是稍微聪明的。
行业潜规则不是秘密的秘密,只是现今社会,没人愿意趟浑水罢了,带头的都贪,有什么资本管下面的,只是贪的途径不同罢了……
乔闻森出来时,挨个前辈握手送上车,有的是司机来接,有的人是低调打车走的。
都喝得不少。
乔闻森送完了人,转身看到站在他车前面的沈欣铜,乔闻森走了过去,点上一支烟眯眼看着沈欣铜,阴鸷无比的目光直视沈欣铜,“你能耐了!”
“乔闻森,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现在负责顾熙原来负责的项目,左总和顾熙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这醋吃的跟没长脑子似的!”沈欣铜抱着手臂。
乔闻森冷笑,“你负责这个项目能怎么样?我看不惯的是左蔚!只要我在一天,他甭想消停!”
“是吗?”
沈欣铜得意地笑,“乔闻森,你不会娶我,那么以你很有影响力的官员身份,传的作风多么多么正,不怕被人知道你有一个私生女?啊,我小看你了,你完全是那种可以为了顾熙放弃地位的男人,只不过,不怕被你亲生父亲打断你的腿?骂你没出息?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以后我取消你每周去我家见一次果果的权利!除非你敢对外宣布你有个私生子,别忘了,顾熙知道后你就彻底被踢出去了!所以——项目给我通过!”
乔闻森眼眸里似乎黑色冰碴碎了一样,他想不到有一日沈欣铜敢威胁他!
大手捏住她的脖子,捏的沈欣铜脸色通红,咳都咳不出,乔闻森舔了一下嘴唇,“左蔚玩的路子是不是?从你身上摆我一道?还是你真那么贱!早已成为左蔚胯下的一条母狗!叫的再动听,你也不过是个被人玩了就甩的货!”
这些话,伤的沈欣铜眼泪掉了出来……
乔闻森撒开她的脖颈,手指嫌弃地指着她的额头,“玩你一次是意外,我乔闻森要是玩你第二次,那我他妈活的才叫一个失败!”
说完,用力甩了手里点燃的香烟在车门上,上车,按了一下喇叭,离开……
遇上红灯,左蔚摇下车窗,将夹着香烟那只手的手臂搭了出去,别是一番不俗意境,旁边并行等红灯的是一款白色新款奥迪a4,车窗也摇了下来,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打扮不似欢场女人那么俗艳,副驾驶的男人四十多岁,女人在等灯时剥了橘子喂给那个中年男人。
左蔚轻吐一口烟雾,多数腐败官员,冒着法律制裁之危险得来的钱财,都花在了包-养-情-妇这项上,左蔚很无语。
就是这样,一个人走到人生的某个阶段,残酷的现实会告诉你,你适合做什么,你的成就是什么,左蔚从不觉得自己强,不过是个只会用钱生更多钱的俗人罢了!
顾熙手脚冰凉,哪怕是夏天,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东西,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方便袋,另一手里拎着一个四块钱一大瓶的矿泉水。
过马路时,她确定自己心跳差点停止,路灯下,一辆庞大的黑色路虎停在那。
顾熙脸色变了变,稳了稳心神一点点走过去,他来这里干什么?
步伐迈过去的有些鬼使神差,黑色路虎的车窗是摇下来的,却并没有看到人,顾熙从车前走了过去,站在马路上面,才看到左蔚在闭着眼睛吸烟,车的座位半放了下去,他慵懒地躺在那……
车前面的大灯好像是被撞的,有了裂痕。
左蔚睁开眼睛,他怔怔地看了她许久,下车,一股酒气靠近。
顾熙看了一眼车灯的裂缝,左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言语。
左蔚顾熙一米远的距离,左蔚不止是此刻沉默寡言,这些日子,对谁都说不出太多话。
“左总,喝这么多酒就不要开车了,太危险。”顾熙瞥了一眼裂缝的车大灯。
左蔚又是听见了这声该死的‘左总’他哼了一声,“打算跟乔闻森订婚?打给他是叮嘱他少喝酒注意身体?回头发现乔闻森很好?”
一连几个问题,都不是左蔚心中所想,却张口只能说这些,他明知,不是那样的。
顾熙学着他的样子冷笑,“左总管的真多,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这种破地方!且不说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就算有,左总还让我说第二遍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吗?你以为你是谁——”
左蔚一把扯过她在怀里,顾熙手上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滚远了,顾熙一头撞在了他心口处,左蔚没有动她的意思,他怕碰了她那就是炙热的导火索,会一发不可收拾。
左蔚醉了,顾熙就是让他醉的彻底的刽子手,他终于知道另一种意义上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让她这样蜷缩在他臂弯心口处,他紧抓住她的一只手在大手里包裹着,冷冰冰又透着温柔与渴望地低喃,“我还以为……我是你男人……”
这样近,顾熙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几日不见,见到自然心动,时间若能静止不前,她一定主动要求他不要走,可是时间不能静止在这一刻,黎明到来亦或是他离开后,他的身份是别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