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回来的时候大概半个小时多了,顾熙的饭菜也没做成,火关了,食材在那扔着,文远看了一眼她鼻尖上掉了肉的那块儿,露出了粉色的肉,不过还好,只有三粒芝麻加一起那么大小。
“对不起,害你跟着……”
文远正开口道歉,顾熙拿了手机和钥匙,临走前跟文远说,“我这不算什么,也毁不了容,你严肃点给莹莹一个说法吧,我下楼逛一圈儿。”
顾熙看待这件事无法做到站在文远立场,站了也无法理解!她是站在毕莹,和她同样是女人,这样的一个角度,然后她刚才看文远的眼神,情不自禁有了鄙视。
在楼下晃,头疼地走向药店。
出来时正打着电话,也是刚接起走出来的,“嗯,买完了,没事儿,不大一点的小伤口。”
“……”左蔚沉默。
“文远有点过分了,哪个女人也不是生来就得承受被背叛的,有些事儿难两全,就是还有机会两全,就看他尽没尽力上不上心……两难的事儿也不定是这么一个糟糕的结局。他处理的有问题。”顾熙不知道该把今晚受的气跟谁倾吐,只好跟左蔚说。
左蔚的嗓音是吸烟后的沙哑,“我的难题,是你最大的负累。”
“无所谓负累不负累了,从中我也有得到快乐和幸福……我相信未来的快乐和幸福是会加倍回报我们的……”她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他有愧疚,一点都不行。
文远电话打来的时候,顾熙已经在楼下呆了四十多分钟,文远说他送毕莹去别处,顾熙听了只有叹气……
左蔚来的时候,顾熙不知道,他大概是从文远那儿拿的钥匙。
顾熙不能上班,鼻尖儿上的伤口虽小,可一眼就看得出是被挠了,这样的面貌去公司,影响非常不好,形象会大打折扣,被人背后议论。
甚至有的会想歪,直接把她看成是不正经的女人遇上了更不正经的女人,交战过。
她清晨睡梦中动了动身体,意外摸到了坚硬的身体,也吓得不轻。
倏然睁开眼睛,啊,左蔚……?
惊的眼睛都不会眨了。
左蔚醒过来,看到她醒了,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抱着,继续睡。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顾熙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双手从他的衬衫里伸进去,抱住他健硕的腰部,脸贴在他的心口问,“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真是不敢问,真是好奇,真是不敢知道又想知道。
“被挠了,会不会很委屈需要安抚?”左蔚闭着眼眸,抱着她,清晨,下巴会长出轻微胡茬,他用胡茬蹭着她的脸,顾熙痒的往他怀里钻,惹他一阵轻笑。
他不说,她也没问,现在才几点,就算是从这个时间减去开车到这里的路程,也是后半夜两三点他从海城走的啊,深夜,一个人,一辆车,行在荒凉的高速公路上,顾熙想来鼻子会有点儿酸楚。
陪左蔚从早上睡到中午,没免除被他在床上欺负了一番。
下午一点,才算是从家里出去外面吃饭,买了猫粮和猫罐头。
昨晚左蔚在电话中问她被谁挠了,顾熙起初不说,说是一只文远养的野猫。
左蔚想起了那只猫,去董雅家取了来,在他车里放了很久,折回公司处理完了一些待办的工作,便带着这只猫,来了c城。
这只猫,能陪伴顾熙度过未来的十几天吧。
每次顾熙想起这只猫的名字,都是想笑的,叫不出来,再重取一个,实在也是怕惹了左蔚不爽。
有一个星期那么久,林曼曼不知道左蔚去了哪里,只好问陆文俊,陆文俊说:大概去了海南,紧急的事情,去了之后不知道又转去了哪里。
左蔚并没有对陆文俊说实话,不说实话,是怕他撒谎不自然。
这一个星期,顾熙鼻尖儿上结痂,抠掉,露出白色的小疤痕,很小很小,不凑近了几乎看不出来,过个十来天,大概就能长没了,和别处的皮肤一个颜色。
她在洗手间照镜子处理,左蔚从她身后伸臂圈住她,俯身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端详镜子里的她,“不怕毁了容?”他轻笑了,其实那疤痕真的看不见,看得见看不见,倒也无所谓。
“毁容了更得赖上你了。”顾熙转过身,捧住他的脸,浅笑在他唇上亲了下。
左蔚用力搂住她,邀请,“一起洗澡。”
“早上不是洗过了?”顾熙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会意了。
“中午了,我很热,冲个凉也好。”左蔚的手指划到她的肩处,褪下她的衣服……
陪了顾熙一个星期左蔚才离开,又是一个星期六,回海城倒计时只剩七天的日子,顾熙去买猫罐头,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林琅那边有了动静,还是要还这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