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次’,难道还有别次?
他认为自己或许多想了,对她的事,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得而知。
这个人大概就是真凶,他能确定丫。
董大德皱眉拨了过去,提示已关机。
拿着手机在医院的走廊上徘徊,蹙眉看向急救室,思考了几分钟,他让文远最快速度去查到这个机主是谁。
文远后来给出的答案是不清楚,这个号码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身份登记。
也许……只有顾熙醒来会知道明白……
文远赶来,走廊转角时喘着粗气回头,才看到董大德,跑过来问,“顾总怎么样了?”
董大德的表情没有刚进来医院时的紧张,松懈了些,“在吸氧气,还在昏迷,醒来就知道了……医生也不敢保证她是不是会有别的问题。要醒了检查才能确定。”
“告诉左蔚了吗?”文远也一瞬皱眉。
“还没有。”董大德说。
文远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再戴上,这几日很烦躁,又遇上这事儿,叹气,“早晚得告诉他。”
左蔚把顾熙交给了他和董大德,虽然外界安全上没出过什么事儿,可是万万想不到,还是没能避免马上要离开c城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公司里鱼目混杂,知心的人没几个,电梯故障按照董大德说的短消息来说,明显是有人操控。
恒科公司新成立,规模也是大,这也是弊端,新成立,人员根基不稳,基层的人员皆是来路不明,要搞小动作,只要有心,都能搞成。
规模大,部门多,不好细致管理,这又是因为公司新成立导致,人与事都还在磨合期。
被人钻了空子也在所难免。
董大德给左蔚这个电话打的晚,是在顾熙打氧气醒来之后经过顾熙允许打的。
左蔚是在天边的黎明破晓之时,以最快速度到达的c城。
从未在一个月之内,从那个城市奔波到这个城市,不眠不休的折腾几次,只为对一人的牵挂。
文远和董大德离开了医院,这两日是恒科搬家的日子,他们得去负责起来。
醒来后她感觉很累很累,浑身无一丝力气能动,轻轻抿着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闭着眼睛继续睡……
有些无力的手指在左蔚的手中,被他握住,她不舍得拿出来,哪怕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是把睡前的最后一点力气用在了手上,让她的手别累,支撑着,别从他的手里滑落。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
睁开眼睛,凄楚的目光定在自己的手上,还好,还好没有从他的手中滑出来,可是,他就这么从太阳还没升起,一直陪她到月亮出来的吗?
她睡前,他是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醒了,他是两只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就算有过放开,也是去下洗手间,回来后,又重新握住?
“不累吗?”她问,眼睛里笑出了零星点点的闪烁泪光。
她觉得活着,真好,太幸福了。
左蔚一句话未说,嘴唇在她被他捧着的手上亲了亲,移开了目光,疼的心揪在一起,垂首黯然。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顾熙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点累,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内容很深骇的发红的疲惫双眸。
医生进来安排顾熙吸氧,住院的这些天,都要按时间来吸氧。
她头疼,很疼,需要多休息。
深夜里,左蔚在另一张后加的舒适床上住下,单独的病房陪同她一起。
总觉得该跟他说点什么,他始终沉默,这不行,她心疼他的不言不语。
“左蔚……其实,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儿子怎么办,我母亲和弟弟怎么办。关心我和我关心的朋友……”带着哭腔,夜深人静,情绪也有力气去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