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邵东,应该没关系吧?”乔闻森声音变了,有些生气。
“我没义务跟你讲我的私事……我真的要睡了,我在洗澡你在外面站着,这好吗?小心我报警!”贝兰在里头说,也生气了。
乔闻森受不了这种迂回谈法,也不想今晚来了全无所获。她的身体他摸都摸过了,进都进过了,看也就没什么了。他‘哗’一下拉开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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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兰快速拿过浴巾遮住身体,她只是错愕,没有其他的表情,害羞吗?不会。打他?不合适。再亲的人,哪怕是自己本人,都已经不如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对于贝兰来说,孩子现在是她的全世界,任何人都抵不过。
“你是准备耍流氓还是干什么?”贝兰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你的工作是干什么的,不想提升了?前途不要了?你信不信我告你性sao扰?”除了那晚很亲密,其余时间里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贝兰万万没想到他敢这样!
“你敢吗?”他笑。
“逼急了我怎么不敢?你押上的是前途和脸面,包括你全家人的脸面。我呢?我自己一个人,我最大的人已经丢过了,还怕什么?我和我哥的亲人关系也没太多人知道,你说,这样的情况,我敢不敢闹?”贝兰说的语气,看上去,并不是跟他开玩笑。
“你要生孩子,孩子的脸你要不要?”
她说一句他堵上一句,贝兰没有什么口才,挤兑人不如乐乐,讲道理不如顾熙,但她有事实可说,“孩子的脸我肯定要。不管胜诉败诉,把你脸先丢尽了,我就走。到国外生孩子,生孩子之前之后给孩子找个外国爸。这辈子不带孩子回海城,孩子能知道什么?照样管不是亲爸的爸叫着爸过好日子!”
乔闻森为她这样的打算感到惊讶。
全是气他的吧?乔闻森听得出来,这么说,孩子八成就是自己的了?他错,也许就错在当他意识到这个值得喜悦的事实时,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吃避孕的药?贝兰,你以为有了孩子,我们能怎么样?”
“……”
贝兰就知道顾熙说的一定对,他就是这样的人。你给他脸色,他就不要脸的跟着你后面转。你稍微和颜悦色,或者什么事情让他心里得意了一下,立马烦人的拽上天。现在他心里得意的是什么?得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贝兰摇头,“乔闻森,我的孩子真跟你没关系。”
乔闻森望着她浴巾下掩盖着的身体,浴巾才多大?她此刻等于穿了一条透视抹胸裙,不对,乔闻森觉得这哪有裙子遮的多?是一小块抹胸布,白皙肌肤上水珠晶莹,说的美人出浴,也就如此。他端正了态度,心里做好了接受这个孩子的准备。生下来,归他。养一个果果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乔家又不缺一口饭!养一二百个孩子也养得起!
他说到了月份会安排医院验一下,他说验什么贝兰懂,这简直是屈辱。需要验,说明他怀疑她私生活不检点,孩子也有可能是别人的。这个时候贝兰还是控制的住脾气,为孩子着想,裹着浴巾走出去,半句话都不答了,说什么都是废话而已。
她擦了身体穿上了睡衣,他就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的姿态,似乎在思考什么。贝兰没有再理会她,关上卧室门时说,“走时帮我把门关上,我睡了。”
乔闻森回头,她低头间,关上了房门反锁。
不敢放任自己失眠,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醒来格外满足。烦恼每天自动清理一次,扔到九霄云外,每天都是快乐的一天,早午晚餐都不马虎,还有孩子呢。过了很长时间这样的日子,已经习惯。
起床洗漱,贝兰看到了厨房的早餐,外面买来的。旁边写着一个纸条,看这龙飞凤舞的字,就是乔闻森写的。一定很不情愿很用力写下吧,纸都划破了。
贝兰拿着纸条望了一眼客厅,乔闻森昨晚没有走?早上买完早餐才走?不可能走了早上再来的,他没钥匙进来。也不对!他出去买早餐时也是出去了呀,出去不会不给她关门再回来吧?如果是关了门,那他怎么回来的?到更衣室找到自己的包,翻了翻,家门钥匙呢?
把包扔了,摔在墙角,里面吃的维生素小瓶子滚了出来在地板上……贝兰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强盗!
贝兰决定找换锁的,有房产证和身份证户口薄,还能怕了他拿走钥匙不成?
上班,一大早,办公室里放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贝兰拿着设计稿经过那束香水百合,正皱眉想事情,同事兼下属就走了进来,笑着说,“总监,这会儿可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邵东在追你。”
“邵东?”贝兰猜测是他,和得到确定,是两种心情。
“除了邵东,还有谁能让公司里的花痴们对你又羡慕又嫉妒啊。有几个外聘的模特醋都要吃一缸了,大早上就听说了邵东送花给你,这会儿……邵东办公室外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下属说。
贝兰叹气,无心插柳的啊。
早上去开会时,往会议室走,贝兰遇到了其他部门的女同事,八卦地和她并排走,小声说,“贝兰,行啊!来了没多久搞定了邵东,姐是公司老人了,可没听说过邵东送女人花呢。知道吗,气疯了好几个平日仗着跟邵东吃过饭就端着架子的做作派女人。”
“我和邵东没事,谁亲眼看到是邵东送的了?没有。”贝兰试图洗清,虽然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