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休闲衣服带着帽子的女生鼓捣着相机,“好啦好啦,都是你的厉害,我拍的好不专业的行了吧。”小气度的朋友又指着楼上,“是在这医院里做吗?”
“嗯!”小气度点头,“跟我一起上去,拍侧面,还有我紧张时不经意转过去的正脸。”
说着,两个人就上去了。
小气度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自然不是乔闻森的孩子,因为她跟乔闻森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关系。是一个多月之前他跟乔闻森闹了一点小别扭,她又不敢跟乔闻森发脾气,只好全都忍了下来。当天下班回家的晚上,同一届毕业的同学们张罗着聚会,她就去了。
到了那里,男同学和女同学劝她喝酒的跟以前一样只多不少。以前小气度会节制一些,防着一些坏心眼儿的男同学,那晚她不高兴,就没有在意。最后喝醉了……玩游戏时太激动,就跟男同学去开了一间房,酒后彻底放纵了一把。
事后跟这位男同学出去疯玩儿了几天,期间也每天发生关系,但小气度知道这男同学不是自己的菜,这男同学一样也是只跟她玩玩而已。
玩了几天就说拜拜。小气度发现怀孕时,去找了那个男同学,问他:你不是保证那晚戴套了吗?没戴套你想害死我啊?
男同学回答:戴套多不舒服?做那种事的时候你总提醒我戴套戴套,我被你烦的差点硬不起来!
小气度听见护士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站起来走过去,心里特别不好受,可是,意外怀孕也怨不得别人。只是心中怨恨着乔闻森,她觉得这些霉运是乔闻森抛弃她给她带来的,自己难过,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让别人开心?
乔闻森开车离开医院后,心神不宁的开着车。
出来见小气度时,他就在想,在感情上,伤害过一个两个姑娘已经够了。当年顾熙也许是真的爱过他,但身体出轨是一件顾熙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所以她放弃了他。她离开了海城,六年才再次回来,感情,已经殆尽了。
六年,足以让人淡忘一个还没有彻底入心的人。乔闻森想,就算左蔚以前的那些意外某一次真的致命了,顾熙也许会伤心欲绝,但为了孩子,她会挺过来。再等到一个事发的六年后,有人对她提起左蔚,顾熙也许只会记得那是深爱过也正深爱着的男人,那是孩子的爸爸,然后,不再伤心的会哭出来。
乔闻森头疼,在琢磨自己日后是否要积德了?对待贝兰专一,好一点,不要总跟她任性,女人应该被他宠。想的很美好,但他怕自己做不到。
乔闻森去接贝兰的时候,贝兰一个在那里等着,她说邵东已经走了。
“解决了?”上车后,乔闻森问她。
贝兰点头,“邵东是个很理性的人,他的脑袋里似乎装着各行各业人都该懂得注意不睬上自己底线的那个分寸。”
“评价如此高?我生气了……”乔闻森挑眉,开车时伸手摸了下她的手,冰凉。他说生气了,其实笑的很开心。
对小气度的愧疚,大概,消化些日子也就好了。其实怨谁呢,男欢女爱,到头来若是谁受伤了,要么就骂自己傻,要么就骂对方太不是人。除此意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自己去死?还是杀了对方?
贝兰不让他摸她手,不习惯,躲了一下说,“不是评价高,是真的,你没跟他相处过,你跟他相处过你会发现很舒服……”
“哦?”乔闻森拉长音,“很舒服?舒服到什么程度,不如……你做我的正妻,让他当我的男宠?”
贝兰:“……”
乔闻森的小气总是在感情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不同意贝兰给邵东的高评价,他也想要。但贝兰摸着良心说,真给不了你这个评价。
邵东对待事情无比认真,他甚至把感情当成一种职业工作,虽然这有利弊之分。弊,是邵东把感情当成过分严肃的事情了,以至于跟他恋爱的女人,找不到一点从暧昧上滋生的恋爱甜蜜感觉,好像就是在跟他走一个公式,这个公式走对了,就结婚。
利,是邵东态度明确,对感情这份工作很负责。就如同两种人在工作上的表现,邵东的大哥是不认真对待工作,在自己好的情况下,那么大家都好,在自己稍微不好的情况下,他会黑心的拉着大家一起下水。而邵东恰恰相反,他正直有同情心,在他好的时候,他希望跟着他工作的大家都一起好,他不好的时候,他也会尽力保住大家能好,不被连累。
作为被他追求过的贝兰,生活在他感情中过的贝兰……就跟生活在邵东现实工作中的那些幸福的手下人一样。
邵东很懂得做一件事时,这件事的道德底线在哪儿,时刻注意,不会踩上去。
乔闻森冷笑,“一味的做好人,不是傻吗?”
“谁让你一味的做好人了?对待坏人时你可以坏,但是对待好人时你千万别坏啊!欺善怕恶总有一天会做噩梦遭报应的。”贝兰教育他的口气。
乔闻森听完,似乎更对小气度愧疚了。也觉得这是自己对待事物和人的不忠,尤其对贝兰的不忠,既然有把她引进到婚姻这步的这一天,先前就不该伤害她。在心里对她生了想法后,却态度不明,导致走了许多弯路,害了人也害了己。
“在理儿……”乔闻森笑,伸出一只胳膊在车门子上,说,“贝兰,你挺着调的啊?”
“跟顾熙认识久了,想当傻子当近视看不清周围人和事儿都难,我真不知道当初你追顾熙那么久怎么就一点没学来。”贝兰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