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宁夏,”声音冰冷,低沉,直入骨髓。“你,还不赖啊!”莫孺琛周身散发出森冷的寒气,脸上挂着笑,一步步向宁夏逼近。、
一股不祥的感觉充斥内心,宁夏肌肉收紧,下意识的冲了出去。跑!这是大脑中给她的唯一指令牧。
“咚!”几乎是在同时,莫孺琛坚实的胸膛顶了上来,将宁夏整个人逼到了玻璃幕墙上,她退无可退,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后头的钢化玻璃,发出一声闷响戗。
好疼,宁夏蹙眉。
她恨恨的说:“莫少,请自重,唔……”话音刚落,宁夏只觉得一阵眩晕与刺痛,莫孺琛霸道的唇直吻而下。啃噬着她柔软的樱桃红唇。
“放开!”宁夏踢他,用尖利的指甲挠他,莫孺琛闷哼一声,宁夏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后脖颈,一阵刺痛。他的吻顿了顿,又继续不管不顾的侵略上去,死命的啃咬上去。
腥咸的味道入口,唇上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莫孺琛的血,她只觉得唇瓣像两片死肉,毫无知觉。她索性闭了眼,任由莫孺琛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
霸道的吻渐渐变得柔和,莫孺琛的舌尖温柔的舔舐着宁夏唇角的血,又在被他咬破的地方来回打转,幽幽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为什么不是我……?”
宁夏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蓦”地睁眼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莫孺琛的眼中仿佛充满昭昭雾气,让人莫名的心疼。
这还是那个霸道的莫孺琛吗?还是那个残忍的日日折磨她的男人吗?宁夏有些恍惚。
这时,莫孺琛猛地推开宁夏,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自己的唇角。因为宁夏的啃咬,莫孺琛纤薄的唇微微肿胀,他嫌恶的又将手帕翻了个面,抹了抹唇。“宁夏,我跟你不止一次的说过吧,你是我的玩具。”他转头,一口带血的唾液从口中横飞而出,啐在地上。“但你似乎不太知道,逃离我,你会得到什么。”
他语带不屑,狭长的眼仿佛冬天的湖,平静而寒冷。宁夏不禁心头一紧,她沿着玻璃向边上退了两步,将自己退出广场众人的视线外,又低头看了看,确定下边的顾客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这一幕时,轻轻舒了口气,浑身立即又紧绷起来。
莫孺琛笑笑,歪头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浓烈的气味呛得宁夏嗓子发痒,她不禁咳了出声。
“不遵守我的游戏规则,江逸尘恐怕就会遭殃哦。”他好看的两指夹着香烟,另一只手在宁夏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旋即又tiao逗的抬起宁夏尖尖的下巴。“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给他带来了什么。”说完,莫孺琛将烟头掐灭,脸上挂满自信的笑,转身离开。
莫孺琛的背影越来越远,宁夏浑身忽地一松,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面上。莫孺琛最后说的事什么意思?他要对江逸尘怎么样?
一股股不妙的感觉涌上来,宁夏心跳加速,一时对什么杂志,什么车震门都没了兴趣,只担心莫孺琛会对江逸尘不利。她赶忙抓过手机,颤抖着给江逸尘拨了过去,漫长的蜂音过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咯噔!”宁夏的心向下一沉,右眼皮“突”地跳了一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宁夏不敢再想,拿起电-话再打,始终都是关机状态。
他到底对江逸尘做了什么?
宁夏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她双拳紧握,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汗。这段时间幸亏有江逸尘的陪伴,不然现在的她,恐怕还奔波在为a市的富豪们看病博得庇护的命运中呢。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宁夏急匆匆的下楼,莫孺琛远去的背影还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千盛广场的楼下早已经停好了一串黑色车队,早有司机西装革履,赶来为莫孺琛拉开车门。
莫孺琛大步走向车后座,临上车前,突然回身,宁夏惊得忙朝里缩了缩身子,莫孺琛扬了扬唇角,咧出一抹得意的笑后上了车。卖场里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议论声渐起,宁夏尴尬的垂头,躲到电梯上,下到负一层停车场匆匆逃离。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宁夏琢磨良久,莫孺琛从小到大都是只手遮天的少爷,这点她深深明白,小时候,家里的佣人不小心动了莫孺琛的一只玩具手枪,他竟然发脾气,将那个佣人打到肋骨骨折!
现在,她搭上了江逸尘,这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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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飞速开车驶离地下车库,朝江氏集团开去。
宁夏从来没开过60迈以上的速度,她不喜欢冒险,平时都开在40迈左右,这会儿她竟然不自觉的将速度飙升到了110迈,到了江氏楼下,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甩开高跟鞋,迅速奔向江逸尘的办公室。
一楼大厅的保安认得宁夏,立时跟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宁夏顾不上他,正巧有一部电梯刚要关门,她急得大叫:“等一下,”又快步跑了进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半天,电梯里的人都在打量她,悄悄议论。宁夏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的,她调匀呼吸,“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她“嗖”地蹿了出去,直奔江逸尘的办公室。
“宁小姐!”外头的秘书也认得宁夏,朝她职业性的粲然一笑。也是,那么大的八卦传出去,江氏上下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她,宁夏这才反应过来。
“江逸尘呢?”宁夏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直奔主题。
“少爷今天有笔大单要谈,已经出去了。”秘书甜甜的笑,一双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宁夏却是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又问:“知不知道,是跟哪家的单子?”
“抱歉,这个我不清楚。”秘书礼貌的答,宁夏愈发觉得事情不妙,她掏出手机给江逸尘打了过去,蜂音响了很久,始终都没人接,她急得直跺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江逸尘的办公室外踱来踱去,一点淑女风范都不见。
秘书知趣地给她端来一杯咖啡,脸上满是不解,少爷不过是去谈个单子,她不明白,宁夏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叮铃铃……”宁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慌忙抬手,在看到屏幕上那一串字后,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瞬间被浇熄,整个人的气势又消沉了下去。她接起电-话,是秘书提醒她不要忘记下午同a市晨报主编见面的事情。宁夏撂下咖啡,跟江逸尘的秘书匆匆交代几句,又夺门离去。
一路上,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直发慌,直到下午的约会结束,疲惫的回到公寓,江逸尘的电-话才打进来。
宁夏几乎是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急急地接起电-话,“逸尘?下午很忙吗?”她调匀呼吸,不想江逸尘听到她的焦虑。
“你找我找的很急?怎么了?”江逸尘问,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宁夏抬头看表,从他出门去谈单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看来一下午,他过得也很累。但江逸尘极力掩饰着,甚至在话的尾音还挤出两声干笑。“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宁夏舒了口气,“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总是这样,油嘴滑舌,满是臭屁的语言再配上他特有的腔调,总能让她心情瞬间变好。
宁夏点头,“嗯,还好。”还好,知道他还安全就还好。她仰头,静静的听着江逸尘在那边自顾自的说话,他就像话痨一样,每当她没什么想说的时候,他总是能不停的说上几个小时,有时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而江逸尘就那样对着话筒一直说,一直说,说到天亮,说到宁夏醒来。
她会嗤笑:“笨蛋,还说呢?”
他则哑着嗓子:“谁这么缺德,睡着了都不告诉我。”
她垂头,明明是在笑,眼角却有滚烫的液体流下。多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关心她,可她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开他,她不得不用自己的双手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