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年,桐桐盼望的陆叔叔也没来,只是让陆震东捎了消息来,说明年再来看她和树儿。但是,陆震东给文秀捎消息的同时还送来了年货,而且都是陆靖临走前自己亲手准备的。原本是要来一趟的,但家里出了点事,便没来得及告辞便走了。
桐桐巴巴盼着的也是陆叔叔的“零嘴”,虽然叔叔没来,但零嘴有了,她也喜滋滋的,在除夕那天早上,便揣了满满两荷包,去找村里的小孩子玩儿去了。
自从桐桐和树儿得了天花之后,村里的小朋友都不太敢靠近兄妹俩。倒不是嫌弃,只是有些怕。但也有胆子大的,也带着树儿和桐桐一起玩儿。
桐桐今儿个很高兴,拿了糖果去同小伙伴们分享。之前还有些怕她的小孩子也不怕了,大着胆子在她手上拿糖吃。
很快,一群小孩子又玩儿成了一片。
天花闹的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今年家里有了桃红和青梅,文秀在年夜饭上倒是省了心。大过年的,作坊也放工了,火锅店也休息谢客三天,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没了去处。
除夕的下午,她家里突然来了好多人。不过,倒是分几次来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给文秀送钱和账本。
舒斌和陈谦一块儿来的,但是两人禀报的账目却不一样。火锅店的事自然有舒斌操持,陈谦除了管账外,别的事也不过多参与。但是,十三香的账目他却是要亲自报的,而且,本本账目清楚,做到了一目了然。
陈谦的字很俊秀,人如其名,文秀一页页翻着账本,赏心悦目。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拂过墨香扑鼻的纸页,一脸专注,舒斌和陈谦静默一旁,准备时刻回答她所提的问题。
文秀将火锅店和十三香作坊的账本看完,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才道:“不错,辛苦二位了。”
二人连忙起身,躬身作揖,“不敢,一切都是姑娘功劳。”
话落,舒斌将火锅店赚的净利润奉上,请了文秀清点:“姑娘,这是火锅店这三个月的利润,一共是七千四百五十三两银子。银票七千四百两,白银五十三两整。”
文秀看过账本结余,自然是知道利润多少,舒斌如今又说明,她心里更加清楚。很利索的清点银票和白银之后,陈谦将十三香赚的银子也递交给她。十三香这些日子的利润不比火锅店低多少,也有足足六千多两。
光是在十三香和火锅店,文秀便已经赚的盆钵满钵,一万多两银子,这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吓死村里的人。这些银子,别说他们这辈子,就是祖上十辈人见过的银子加起来,也未必有一万两。
冯川还没来,月月舒三个分店的利润还不知晓。但是文秀猜想,月月舒的收入只会比火锅店和十三香多,绝对不可能少。
自古以来,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文秀是个慷慨的主子,向来对手下的人吝啬。她把账本还给舒斌和陈谦后,又拿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二人,算是新年红包。
两人感激涕零,无语言表。
另外,文秀也特意交代,按着十三香作坊里的标准来,火锅店里的人也一人一个新年红包。如果有特别表现的,舒斌自己拿主意,可以适当再给予奖励,鼓励大伙儿,努力把火锅店经营好。
舒斌和陈谦走后没多久,冯川便坐着他的马车来了。许久没来,他倒是一点不陌生,笑嘻嘻的同文秀打了招呼,又把自己给树儿和桐桐买的新年礼物送了,这才坐下同文秀说正事。当然,首先少不了的便是交账本和银票。
一切都如文秀所料,月月舒在永安城里的两个分店的利润就远远超出了十三香和火锅店的总和,一共赚了三万多两。再加上和平镇上的那家,差不多有四万两银子。
四万两!
文秀虽然早就心理准备,但还是震惊不已,四万两白银,分成之后还有两万两。这速度,用“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冯川见她满脸震惊,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像是邀功一般道:“文秀,我是不是很厉害?而且啊,我告诉你,我打算再晋城再开分店,铺面已经在着手找了。”
晋城,那是比永安城还要繁华的所在。
永安城两家分店的生意之所以那么好,那是因为永安城交通便利,临近城镇的贵妇人和小姐们听说月月舒之后,特意派了丫鬟来采购。每次采购的量都特别大,量大,盈利自然的高。
冯川在永安城里的月月舒工厂也在扩建,不过人手还在招揽培训,如果要正式上工,要到元宵节过后。
文秀自然是希望分店越来越多,银子赚的越多越好,但她也时时刻刻在担心李俊之前说过的话。不过,她担心也是白瞎,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然希望那些事不发生最好。
冯川只给了文秀一万两银票,剩不下的留作下一个分店的启动资金,文秀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两人把工作上的事情交涉完毕后,他才看了看四周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家麦穗呢?我找她有事。”
文秀挑了挑眉,微勾着嘴角望着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冯川胆战心惊。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