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知道粱婉看不上自己的身份,她也没指望粱婉看上,更懒得跟这种眼高于顶实际上与草包无疑的蠢货一般见识。但是,粱婉出口侮辱她的女儿,把孩子之间纯洁的想法往阴暗的方面想,她就不能装着没听见了。
朱家的长子嫡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文秀回眸冷艳看向粱婉,目光阴冷的想两把利刃,看的粱婉心惊胆战,却在转瞬之后,她又笑了,声音清透的问道:“敢问夫人,朱家的长子嫡孙又算什么东西呢?”
算什么东西?
一个粗鄙的商女竟然问朱家的长子嫡孙算什么东西?
她好大的口气!
粱婉当即便沉不住气了,霍然起身,不顾身份,再次恶语相向:“一个商女而已,好大的口气。你说说,若不是有大人言传身教,一个粗鄙的小丫头,会同打过架的人‘握手言和’?真是笑死人。想攀高枝就直说,当个通房也可以,只是想要名分怕是难了。”
“大嫂!”
唐思思见粱婉越说越过分,当即出声制止她,不能再胡说八道。文秀什么人,她清楚地很,断然不会这么教女儿。
更何况,她今日过府也是自己相邀,也就更不会这样做了。
粱婉心中气愤,姿态立即摆的更高,嘲讽的看了唐思思一眼,讥讽道:“三弟妹,身份可真是个好东西。”
“大嫂你......”
唐思思被粱婉指着鼻子骂身份卑微,气的呕血,她再想迁就粱婉,与她交好也是不成的了。这种人,自视过高,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伺候唐思思身边的嬷嬷见自家夫人被气的不轻,连忙将她扶稳了,满脸气愤。可粱婉身份不一般,又是府上的客人,她们做下人的,就更不敢乱开口了。
她们不敢,文秀敢!
文秀见她像个疯狗似的见谁咬谁,等她把话说完了,才笑道:“听闻梁府也算临安城的大户人家,夫人的父兄也是为官之人,夫人的品性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梁大人教的真是好。”
粱婉如此秉性,可见家教十分不堪。
传闻梁大人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估计谁也想不到长女会是一个目中无人、口无遮拦之人。
粱婉被骂也就罢了,连带着父兄也被骂了,怒目回之,刚想开口还回去,却听桐桐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爹爹是个当官的就了不起了?”
“桐桐!”
文秀似乎已经料到桐桐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桐桐不理会娘亲,大眼睛憎恨的看着粱婉,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道:“你爹是官,我爹也是官。我爹是大将军,你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