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竟然十年了。
那一晚,下人来报,说小姐生病了,病的不轻,烧了一天还没退热。他从外地回来,赶过去时已经夜里了,待她退了烧离开,便是半夜。
人在巷子里住了十年,只要李俊稍微打听一下便知真假,他也没必要撒谎。
李俊向来不会安抚人,沉默的看了潘誉两眼,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你离开之时,可是听见了巷子里有什么异动,或者看到过谁没有?”
潘誉打了两哈欠,嘟哝了一声,随后便抱着酒坛子趴在桌上睡着了。
得,没得问了!
李俊在军营中喝出了几分酒量,虽然有些晕,但也不至于喝醉。借着河风一吹,整个人倒是又清醒了几分。
“唐元,派人送潘公子回陆府。”
“是!”
“另外,去梁家巷查查他口中的那个姑娘。”
“是!”
李俊吩咐完唐元后,便命令船家靠岸,还不等画舫停稳,他便大步跨上了岸,疾步走到柳树下,解了马,翻身而上,拍马回家。
文秀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听李俊讲潘誉的事,听完后是一阵唏嘘,竟是没想到,潘誉笑嘻嘻的背后会有这样的故事。比起他被逼婚禁足,这个故事还要让人惊讶几分。
李俊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但真的是不是,等唐元派去的人调查清楚了,那才真正有结果。像潘誉这样的狐狸,片面之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要不然,他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查探?
文秀倒是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点着头道:“的确如此,潘誉这人表面跟个孩子似的天真无邪,但内里城府却是极深。比起陆靖,他可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伪装做保护层,最是不好对付。”
“阿秀说的极是!”
三更时分,派出去的人便有了结果,当然不仅仅是确认潘誉口中的女子是不是在梁家巷住了十年之久,而是把女子过去的事都个调查了透底。
唐元把下属查到的信息细细跟李俊汇报了一遍,然后才道:“爷,潘大少是属下亲自送回陆府的,路上没醒过。”
“嗯,下去吧!”
唐元一走,李俊便阖上了门,折回里屋睡觉。
文秀睡颜极美,又穿着睡衣,搂着雪白的胳膊和腿,胸口前的小白兔呼之欲出,看的李俊一阵心痒难耐。
这种吃素的日子,还要多久才结束?
哎!
有美食放在眼前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捞心抓肺的难受。
李俊在难受,陆府里的潘大少也在难受,连吐了两次后,才靠在床上,精神不济的看着屋里的人道:“都办妥了?”
“是,属下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的,他们应该会信的。”
潘誉闻言,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眼,对屋里的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