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河得了文秀二百两银票的事,不知怎么地很快便在左邻右舍间传开了,家家户户纷纷咂舌,文秀如今竟然这么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二百两。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如今整个西塘村几乎都在文秀手下做活,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一个个感叹不已罢了。
方嫂子和朱氏凑到一起,私下说着悄悄话,嘀咕道:“文秀也是个没心肝的,发了大财,就之想着刘大河一家子。我看张氏跑的那么殷勤,只怕也没少得好处。”
陈家虽然如今富裕了,可方嫂子的性格这辈子是改不了。
朱氏也是眼馋那二百两银子的很,只是,以前吃过文秀的亏,现在又在她的作坊里干活,眼馋归眼馋,还是提醒方氏道:“别想了,咱跟她什么关系,凭什么白给咱银子?你瞅瞅李家,听说李福又被她打了一顿,一个子儿也没得到呢。”
方氏一听,双眼一亮,幸灾乐祸的问道:“真的?”
朱氏道:“真的,我那天亲眼看见李福被抽嘴巴子,哎哟,那个痛哦!”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痛苦模样,活像是自己挨了打一般。
两个女人东长西短的扯了大半天,眼瞧着晌午该回去做饭了,便打算各自回家。谁知,一转身,便碰到了张恒夫妻俩。
张恒如今在作坊里可是老大,两人瞅见他,心下一咕咚,也不知他刚刚听到自己说的话没,连忙堆笑着打招呼。
前两日张恒回了一趟老家,送他外祖回乡安葬,这刚回来,便听见两人在说文秀,不由得多听了几句。
“两位嫂子,姑娘真回来了?”
现在整个文氏产业下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称文秀为姑娘,就连张恒也不例外。
方氏和朱氏瞬间就怕了,但还是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张恒没听到两人前面说的话,是以根本无从说起计较不计较,只听他道:“柔儿,姑娘回来了,咱们去见见她。”
“嗯。”
他身旁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直奔文秀房子而去,待他们一走,方氏和朱氏齐齐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们了。
曾逸是认得张恒的,瞧见小两口还背着包袱,又身穿素色衣服,尤其是两人头顶上还拴着两根麻绳,一看就是戴孝之身,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恒见他皱眉,还以为不让自己见文秀,诚恳的道:“大哥,劳烦你通传一声,就说张恒求见姑娘。”
“你等等。”
曾逸还真进去了。
文秀听了曾逸想拒绝张恒的缘由后,笑着道:“我一个守寡的寡妇,还在意吉利不吉利?行了,去把他们二人叫进来吧。”
“是!”
曾逸是怕二人刚披麻戴孝回来给文秀几个主子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