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知鸢这样的态度,柳伊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贱人,这个时候,你还装纯情?”
叶知鸢愣住了,虽然她不是很喜欢柳伊然,但是她反复想过,她和柳伊然之间没有交集,又何来的恩怨呢?
那为什么她张口就在骂人?
看着叶知鸢一脸懵懂的样子,柳伊然更加来气了,就是这张呆萌的表情和无辜的脸,一直都让凌枭念念不忘,鬼知道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叶知鸢到底对凌枭做了什么洗脑的事情。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叶知鸢被骂虽然很不爽,但是,从小的家教约束还是让她没有马上发作。
柳伊然忽然靠近了叶知鸢,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不要觉得,你救过他,就好像掌握了多少他的情感,这个世界上,能够救他帮他的女人多了,你不过是沧海一粟,所以不要妄想着他能做你的接盘侠。”
叶知鸢更加地莫名其妙,这个女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是她的来意好像的确很不友好。
叶知鸢并不想与她纠缠, 尤其是,她还是一个跟凌枭有关的女人。
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叶知鸢往旁边移了移准备下楼:“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能让一下吗?”
柳伊然觉得叶知鸢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居然在自己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想着要走,于是身子一侧,挡住了叶知鸢的去路。
“小舅妈,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好好养胎就行,别挡着我了行吗?”叶知鸢的耐心完全告罄,说罢就准备推开她走下去。
“小贱人,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柳伊然看着叶知鸢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就来气,就是这副表情这个皮囊,让凌枭不顾一切地心心念念。
叶知鸢头痛欲裂,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跟柳伊然说了,只想赶紧找到医生吃一片止疼药。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快点让开!”叶知鸢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呵呵,男人都会被你这副假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你在国外照顾他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吗?面对一个看不见又说不出来的人,我不知道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还能起到什么用?”柳伊然当然不肯放过单独讥讽叶知鸢的好机会。
“什么?”叶知鸢虽然头很疼,但是她还是依稀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片尘封已久的记忆,回想起来的时候,仿佛都加了怀旧的滤镜。
三年前她作为交换生,寄宿在y国一家普通中年医生夫妇的家中,有一天,他们带回来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脸被炸弹的碎片伤得一片血肉模糊,加上在浓烟中待了太久,声带受到了破坏,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最严重的是,他的眼睛因为脑部神经受损,也患上了短暂的失明。
为了报答这对夫妇减少了她的房租,她主动承担起照顾这个男人的工作,每天只要是有时间,就会陪他说话聊天,而他的回应也只是在她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之后,男人会拿着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他要说的话。
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叶知鸢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甚至,已经都忘记了很多跟他相处的细节。
今天柳伊然忽然提起这件事,才让她翻出来这段几乎已经遗忘了的往事。
可是,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叶知鸢忍着剧痛,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国外的事情?甚至连这种细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