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鸢心痛至极,却依旧极力扑上去想要拦住傅竟琰:“竟琰,求求你,就算你不信我,也别把我扔在这……求你了!小樱很快要做手术了,我得陪着她……竟琰……”
傅竟琰却再也没有耐心听她说话,只是用力地将她的手指掰开,越过她的身体,推门离开,身后只余下叶知鸢绝望的哭喊声。
走出警局大门,傅竟琰的面前是一段长长的台阶,身后的门关上,将叶知鸢一并关在了里面。
缓缓走下台阶,傅竟琰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真的很想不知道,叶知鸢到底有心吗?
是不是上辈子自己欠了她一条命,这辈子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背叛、欺骗?!
夜晚的警局门口十分安静,月光洒在长长的阶梯上,傅竟琰缓缓地沿着银色的台阶往下走,却觉得这台阶无比漫长。
身后是那个杀人灭口,坏事做绝的恶毒女人。
也曾,是他的挚爱。
走完这一段,他就再也不会回头看她了。
到了最后一节台阶,傅竟琰宽厚又落寞的脊背晃了晃,继而颓然扶住了一侧的栏杆。
顿了片刻,傅竟琰仰首看了看安静的月色,发出一声重重叹息之后,终于迈开长腿,走出了院子。
月光下,傅竟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也格外悲伤。
傅竟琰离去之后,叶知鸢再一次被丢进了拘留室。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斗殴事件,警察简单地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将她关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单间。
小房间里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小灯,四周的房间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怪声,叶知鸢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看监控,她故意推倒柳伊然的事情属于证据确凿,只要没有人肯相信她,凭借柳家的实力,她是绝对不可能翻身的。
想到这里,叶知鸢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反正都要死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在临死前好好陪伴小樱做完手术呢?
一想到小樱,叶知鸢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拼命地去拍打那一扇小门。
很快便有人过来,打开门上一块巴掌大的小窗户,皱着眉问:“干什么?”
“警官,求求你,让我打个电话吧,我联系一下我家里人,求求你了!”叶知鸢带着哭腔哀求着,之前被打肿的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了。
“求你了,让我打个电话吧……”想了想,叶知鸢接着说道:“不管我是不是凶手,我也是有权利找律师的对不对?我现在只需要打给我的家人……”
也许是叶知鸢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也许是她苦苦哀求的样子还是让警察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她被两名女警带着,来到了外面打电话。
拿起墙上的话筒,叶知鸢这才愣了愣,她应该打给谁?
想了想,叶知鸢先打给了叶仲天,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她们血缘上的父亲。
“喂——”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叶仲天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