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妻,总裁你好毒作者:楚清
秦珊和张小雅交接了工作,然后收拾了东西,依依不舍的走出季氏集团。
这份工作,是她格外珍惜喜欢的,兢兢业业干了几个月,终于转正了,可是今天,她却不得不放弃。
沐浴在冬日阳光下的季氏大楼,巍峨耸立,恢宏大气,十分令人向往。
秦珊回头张望,眼睑渐湿。
再见了,同事们;再见了,季氏!
心中默念两遍,她转身迈步,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去,她走得格外快,在路边拦了辆车,弯腰坐进去,几乎是迫不急待的报了小区地址,直到出租车扬长而去,她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回到家,秦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当初搬来时,因为房间里都有现成的,所以她旧的东西全没带,无非就是能整理些衣物和旧家的纪念品而已。
为了宝宝安全,她把衣服全换成了轻便的休闲服,鞋子换成了平底帆布鞋,东西一共装了两个大行礼箱,环视一圈,家里就只剩下季明禹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了,她一件件抚摸过去,泪洒千行。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分道扬镳,从此江湖不见。
秦珊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细细回想了一遍她和季明禹在这个家里度过的点点滴滴,有笑也有泪,不论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留在她心里最深刻的记忆。
想起房租的事,她出门去了一趟小区的物业办,她报上门牌号,“请帮我查一下户主电话,我想交房租。”
下出氏浴。物业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后,朝她说道:“您那幢房子的房主是季明禹先生,他的手机号码是……”
“季明禹!”
秦珊吃惊的拔高了音调,“你,你没弄错么?”
“小姐,房主确实是季明禹先生,这幢房子他才买了不到两个月,是十月底买的,我们不会查错的。”对方认真的说道。
秦珊呆了呆,她是十月底搬进来的,那么他是专门买了新房子,然后骗她说是他朋友的么?他这是打算帮她,还是一早就打算包养她?
失魂落魄的返回家,秦珊脑子里乱极了,她倒头就睡,今天不早了,她已经赶不上回老家了,只能明天再出发。
这一晚,秦珊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季明禹阴厉的盯着她,他叫她滚,说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她,她看到洛杉挽着他的手臂,他转过脸,对洛杉笑得温柔宠溺……
早晨醒来,枕巾湿了一大片。
秦珊摸过手机,查看了两遍,发现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短信。
她自嘲的笑了声,果断的起床梳洗,然后打开电脑,写了一封辞职信,打印好后,放在了茶几上。
想了想,秦珊觉着应该跟他说清楚,免得她不告而别,他的责任感会担心她去了哪里,然后说她给他添麻烦。
况且,这是她提的分手,是她甩了他,她要把这个尊严维护明白。
季总:
见信佳。
我走了,很难过以这种方式告别,但是我别无选择,我是个感性的人,没有勇气当面跟你说分手,我想,你也不喜欢看到我哭鼻子的模样。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没尽到一个女朋友的责任,反而常常让你来照顾我的起居,我很感谢,同时我也发现,我确实年纪太小了,承担不起很多事情,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
决定分手,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而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希望你能平静的接受。
我们在一起,性多于感情,或者说,性完全取代了感情,我原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拼命的想争取你的心,可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多么的明智,而我是多么的傻。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扑火的飞蛾,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勉强绑在一起的两个人,除了痛苦不会有快乐,分手是最好的选择,你我都能解脱。
感谢你对我、对我哥哥曾经的帮助,这份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另外,拜托你不要告诉哥哥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他担心。谢谢。
明禹,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能幸福。
明禹,请你不要找我,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祝福你。
道一声再见,各自珍重!
敲下最后一个字,秦珊已泪流满面,手指微颤的用鼠标点击打印,将变成铅字的纸张放在辞职信的旁边,她别过脸,再不忍看一眼。
关好窗户,将多余的钥匙搁下,秦珊拎了行礼箱出门,立在玄关处,回头凝望,泪水弥漫了双眼……
搬来的那天,她心情糟透了,离开的这天,她的心,支离破碎,再难拼凑完整……
原以为,季明禹高高在上的身份,是她高不可攀的,荆棘满身后,才发现,最不可攀的,是他拒人于千里的心……
秦珊走了,走得决然彻底,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甚至报停了手机卡,断决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而此时此刻,季明禹刚刚踏上法国的领土。
他身在巴黎,浑然不知,远在台北的秦珊,早已是另一番模样。
12月20号,是洛杉和邵天迟结婚的日子,盛大的婚礼,在巴黎著名的玛德莱娜教堂举行。
季明禹亲眼见证了那一刻的永恒,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终于披上婚纱嫁人了。
从此,那个年少的梦,终究成为了梦,在记忆里消散,再也不属于他,她的人生,从此与他无关。
“明禹哥,谢谢你!”洛杉明媚的笑靥,扬起在巴黎的午后,纯净,不掺任何杂质。
他恍惚抬眸,不远处,邵天迟正朝他们迈步走来,那个风华出众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今后要携手相伴一生的爱侣,她的世界,不再需要他。
“小杉。”
季明禹吸了口气,缓缓轻唤出她的名字,似乎这一声唤出,那二十多年儿女情长的爱恋,都不知不觉的转化成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