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谢展宁飞身上前一把接住了顾离尘,整个人早已哭得涕泗横流,“师父,值得吗?!”
顾离尘虚弱地看着谢展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值得。”
“……”谢展宁满眶的泪珠一个劲地直往下坠,一滴滴全都落在了顾离尘的脸上。
顾离尘伸出手来,无力地擦拭着谢展宁泛红的眼眶,“展宁,别哭,取下这一瓣真身,师父便能炼出法器了。”
“嗯,我不哭。”谢展宁点了点头,又将脑袋埋进顾离尘胸口,轻声啜泣了起来。
顾离尘就任由自己在谢展宁怀中静静躺着,过了好片晌,才开口道:“展宁,师父一旦开始炼器,就必须封闭六识,在此期间,我的安全就都交给你了。”
谢展宁捋了捋顾离尘散落的额发,眼神无比坚定,“师父你放心,就算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绝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顾离尘坐直了身,看着谢展宁的双眼尽是杂乱的思绪,心头百转千回,无一不是一个‘情’字,只是这‘情’是否仅仅只是师徒之情,他却早已不能断定,“……”
自顾离尘封闭五识以来,已匆匆过了三日,谢展宁日夜守着顾离尘,一刻也没敢闭过眼睛。
“青莲,青莲……”谢展宁越是极力保持清醒,脑中便越是不住地回想顾离尘真身的模样,十二瓣青莲,顾离尘取了一瓣,为何只剩十瓣?而顾离尘取下的那一瓣,为何与当年那白衣人所持之物一模一样?
当年的白衣人,谢展宁虽至今还不知他的容貌,但那把以青莲花瓣化做的利剑他永远也忘不了,就是那把剑,一剑贯穿了他的爹娘,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谢展宁狠狠地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的荒唐想法实在是太过毛骨悚然,他现在难道是在怀疑顾离尘吗?“谢展宁,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会的,不会跟师父有关的。”
“……”顾离尘已然封闭了五识,听不见任何动静,万幸顾离尘在入定之前,已在酒楼之外施加了重重结界,这几日也无人前来打扰。
三天又三天,到今日已足足炼了七日,“都已经七天七夜了,师父怎么还不醒?!”
谢展宁话音刚落,顾离尘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展宁……”
“师父,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谢展宁一把搂过了顾离尘,他想紧紧拥着他,可又怕力气太大,弄疼了顾离尘,一双手一时进退为难。
“我还好。”顾离尘剑眉微蹙,轻咳了一声,“咳……”
谢展宁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力道,赶忙松了手,“师父,是我弄疼你了吗?”
“不,不是。”顾离尘摇了摇头,又道:“展宁,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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