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最近性情大变,终日酗酒。
这种变化来源于攻下巴东郡之后,或者更确切一点的来说,应该是——自从刘玄德命丧东吴之后……
“来来来!各位,咱们再干了这一碗!”张飞说话声音如同天空降临的巨雷。说这话的时候,粗旷不修边幅的虎须沾满了酒水,正在一滴滴往下流。
不过,他可不在乎这些,因为他还没喝够呢。
随手一抹掉胡须上的酒液,狼吞虎咽地嚼了快熟肉,自顾自的又饮了一碗。
......
见到众将竟然迟迟不肯干了这一碗,张飞怒由面生,虎驱微微侧身,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眼神所到之处,皆是冰冻三尺。大部分人粗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触怒了这位煞神。
实在是有人受不了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索性强逼自己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
忍受着肚中早已腹胀欲吐的感觉,硬生生地将这冰的能封喉的酒水给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见到有人喝了酒之后,张飞这才感觉到痛快了一些,又一一盯着着没有几个没有喝酒的人,那恐怖的眼神似乎在问:你喝,还是不喝?
终于还是一个又一个的妥协了。
“好!哈哈哈!来来来,再干一碗!”
话音刚落,整个屋内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若是此刻掉跟针,只怕也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一位胆子稍微大一点儿的侍卫,低着头,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在张飞面前。
“张将军,并非我们不想喝...而是,我们实在是喝不动了啊!”
此话一出,之前早已面露痛苦的几人,一个又一个接着说道:
“将军啊,军师早已下令,军营之中不可饮酒,我等陪将军喝已是犯了大忌…”
“是啊,此事若是军师知道了,我们怕是要被斩首示众,还请将军海涵!”
“张将军三思啊!”
张飞怒目斜视,静静的等着他们说完之后。将坐在面前的小桌,轻轻一脚踢飞了几米,连同桌子上的酒壶、酒碗、茶食一齐摔了个粉碎!
“喝!”
这一声暴喝响彻云霄,令人震耳欲聋,不少在近处的士兵,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离张飞最近的那个侍卫,“哇”地一声,吐了一小口鲜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估计已经肝胆俱裂了。
“不喝是吧?”
张飞一把抓起坐在前排的一个百夫长,一手拿过酒缸就往他嘴里灌。
这位百夫长别提有多惨了,吐的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一边呛着咳嗽,一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飞又狂笑几声,神情变得癫狂无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
“我昨天吩咐赶制孝服的那两个人呢?传!”
这两位刚进屋还没来的及说话,便被张飞逼问道:“做了有多少件了?”
“回将军,缝制的材料还不够,小的,这就前往巴西的商铺里再催催。”
“什么?”
“兹事体大,你二人如再不赶紧缝制,小心尔等人头不保!”
范强、张达有怨也不敢发,“诺”了一声之后,就低着头下去了。
“滚,都滚!没有一个能喝的,你们这帮废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