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归心似箭。
“小半个时辰后,动身回金都,让三十官差跟随护送。”
一刻后,官差进了客栈,把尸体抬出了客栈。看到官差从客栈中抬出尸体,一下子人心惶惶。
沈寒霁回房时,与听到嘈杂声音从屋中出来的红衣男子对上了目光。
红衣男子对着沈寒霁勾唇一笑,沈寒霁也只淡淡的略一颔首,随即回了房。
——
沈寒霁离开了约莫有八、九日了,云霁苑一如既往。
天色渐晚,温盈沐浴后回了房。
开了房门,走进屋中的同时,捏了捏因这几日时常低头看账册拨算盘而酸痛的脖子。
进了房中,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横过了她的身前,连着她的双手都从后面给紧紧环抱住了。
温盈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是谁?!
温盈身体瞬间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那个小贼闯了进来,所以不敢乱叫。
一则怕危及性命,二则怕这么一喊,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污了名声。
身后的人手臂紧实,身体贴在她的背后,那宽阔的胸膛,无一不彰显着是一个男人。
不过几息,却像是过去了非常漫长的时辰。
这时,温盈的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笑声:“阿盈,你在怕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盈:……
虽然有些气被他吓到,但也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也随即放松了下来。
“夫君何时回来的?”
沈寒霁未回她,低下了头,在她耳边,嗓音低低沉沉的道:“不过是离开了八九日,我怎就这般想你了?”
温盈耳朵一热,心底有一瞬间的颤抖,但很快就缓了过去。
镇定道:“夫君赶路定然累了,我现在就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晚膳。”
沈寒霁却是没有松手,睨视着温盈那微红的耳根。不知为何,因多日下来都没有一觉好眠的烦躁感,与手臂上的疼痛感,在这一瞬都消失了。
沈寒霁的呼吸轻吹在她耳根处,温盈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耳朵旁的肌肤也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温盈……
怎八、九日不见,这人竟急色成这样了!?
怕不是中邪了吧?
但转念一想,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么。在床帏之间的事情上面,他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点也不温润,一点也不君子。
沈寒霁低声道:“阿盈,转过身来。”
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松了,但人还仅仅靠在自己的身后,温盈无奈,只好转过身来。
可才转过身来,还未看清楚他的脸,他便覆了下来,双唇瞬间被冰冰凉凉的嘴唇给压住了。
第55章 与之相比
温盈猝不及防的被他攫住,人是傻的。
相比温盈的错愕,沈寒霁显得格外的沉敛。丝毫不急切,反倒是缠绵辗磨,慢条斯理的舌忝吮着温盈的唇瓣。
沈寒霁独有的气息,温温柔柔的缠绕在温盈的唇舌之间。可温柔之下,却又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霸道。
沈寒霁在回来的时候,便想着这么做了。
明明知道再与她越发的亲近,会让自己夜不能寐,夜夜被梦魇所缠,但还是想这么做。
他自小有怪症,与谁最为亲近,睡梦中便会出现那人惨死在床榻之侧,梦境中让人分不清真假,便是心智再强大的人也会被梦境所魇。
越在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就越让人心胆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岁后,学会了伪装,自此表面与谁都交好,心底却是谁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这样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亲生母亲,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温盈落水的那一瞬间,好似被梦所魇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若是真的如梦中自己那样,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确实是不会被梦魇折磨,但永远一个人这么风里去雨里来,哪怕站到巅峰,也依旧是形单影只,可怜可悲。
温盈想要后退,但背部却是紧紧的抵在了门板上。
腰间的手蓦地一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