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唐无忧还怕,可打底是这几日吃冷刀子吃多了,反倒是不怕了。
甚至在萧景辰看过来的时候,还能整好以暇的冲着他笑:“国师,待会一起啊?”
萧景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将这人打一顿的冲动,不打算理会她。
见状,赵凰歌微微挑眉,在心中无奈一笑,唐无忧任何时候,都不辜负他作死的名声。
她一面想着,一面笑吟吟的跟二人告别,自己当先出门了。
玄霄驾车护送她离开,另外一个人,则是留下来照看待得她上了马车离开,萧景辰这才回过头来,道:“世子若真的无辜,还请拿出你的诚心。”
不知怎的,萧景辰分明还是这一张冷脸,可是赵凰歌在的时候,唐无忧觉得对方这脸上还没有这么面目可憎,等到人一走,那冷意便像是冻上了似的,让他都有些头皮发麻。
但如今狭路相逢,他便是再怂,也只能认命:“国师放心,本世子清清白白,无惧无畏!”
“那样最好,尸首抬进来。”
萧景辰与他说完,转身便吩咐人开始搜,倒是将他给忽略了个彻底。
没了赵凰歌在,唐无忧也找不到与他再斗嘴的力气,索性也沉默下来,认真搜查。
……
赵凰歌并不知这二人在她走后是什么情形,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先让车夫停了车。
“前面那个布庄等下,本宫去换身衣服。”
赶车的是玄霄,话不多,办事倒是利索,他原要在门口等着,却被赵凰歌叫进了布庄:“衣服都湿了,你也换一套吧,桑枝,在么?”
她话音未落,便见一个模样温柔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神情还有些诧异:“主子,您怎么弄成这样……”
只是,桑枝的话说到一半,便骤然卡壳。
赵凰歌的身后跟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打过交道,且还吃了大亏的人。
“主子快跟奴婢来,我为您更衣。”
桑枝说这话时,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了回来,扶着赵凰歌进了一侧的室内。
进门后,她先给赵凰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面压低声音问道:“主子,那人怎么在您身边?”
被扣押的那段时间,她的经历着实算不得好,然而比起来那些,她更担心的,却是这人跟在赵凰歌身边,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神情带上了询问,赵凰歌心思电转,轻声问道:“当时扣押你的,是他?”
桑枝应声,赵凰歌却骤然想到了别的。
这人是萧景辰的心腹,他竟敢这么大胆的留在自己身边。
她想到这儿,又压下心中的异样,不动声色道:“他如今是友非敌。”
桑枝倒是没看出赵凰歌的异样,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吩咐了桑枝去传信之后,赵凰歌自顾去擦拭了一番,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深秋的天凉意深重,更遑论这雨天,赵凰歌换好衣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今日受寒重了,怕是回去要发热。
她才想着,便见桑枝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一碗姜汤:“主子,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