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未到,现下强行除了他们,只会造成反噬。
况且,世家之内并非没有真才干,她需要的,只是拔除顽固,借机让北越焕发新生。
老家伙们老了,可新的人,永远值得一用。
而赵凰歌这话,却是让萧山再次沉默了下来。
“好。”
萧山说着,又看向赵凰歌,神情郑重:“多谢公主。”
他鲜少这样郑重,赵凰歌则是轻声道:“师父不怪我,徒儿便知足了。”
赵凰歌这话,倒是让萧山一时有些失言,好一会儿才笑道:“我原本便没有资格去指摘公主,倒是公主你肯对我据实已告,萧山感激不尽。”
他又不是榆木疙瘩,自然知道,赵凰歌的这些打算,原本不该对自己说的。
但她却说了,若不是因为在乎这师徒之情,她又何必如此?
萧山心中感动,看赵凰歌的时候,便多了些感叹。
他倒是没有想到,赵凰歌从一开始,便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拜自己为师的。
只是他却不明白,他萧山何德何能,竟能被北越长公主这般在意?
萧山念及此,复又道:“公主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他虽然是萧家的人,可这些年,那些旧的过往早已随风散去,不过是他念着那么点情分,自己为难自己罢了。
况且,赵凰歌又不曾做错,她只是做了这个身份该做的罢了。
萧山这般通情达理,也让赵凰歌放下了一颗心。
说实话,面对萧山的时候,她其实是有点心虚的,毕竟萧家乃是萧山的家,她动手的毫不留情,甚至还无所顾忌的给萧家下套,萧山这次回来,必然是听到了京中的满城风雨了。
赵凰歌扪心自问,若是她易地而处,未必会有萧山这样的心胸。
她想到这儿,先是点了头,复又正色道:“师父放心,徒儿向您保证,绝不会滥杀无辜。”
包括萧家。
小姑娘的神情满是郑重,倒是让萧山笑了起来:“你既叫我一声师父,那旁的事情暂且不论——这些时日,功夫可曾落下了?”
他这话一出,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但凭师父考较!”
她这么有自信,萧山挑了挑眉,道:“好。”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先出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