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从大皇子的位置成了太子,可不过五天的功夫,老皇帝便驾崩身亡了。
西楚册立储君跟老皇帝病死的消息不过前后脚到了北越,赵凰歌来此之后,更发现他们的内斗也很严重。
再加上他又在皇后的事情上一意孤行,以这位新君现下的处境,他怕是每一步都要好生算计着。
赵凰歌面带笑容的听文贵妃说话,心里却在算计着,若是她拿出足够诱惑力的条件去找这位新君,不知道有几成胜算可以跟对方谈。
她的话不是撒谎,若有可能的话,她也不愿意再起战事。
毕竟,战事得益者可能会是北越,但是战事的损失者,一定是百姓。
前世见过那样血流漂杵的样子,赵凰歌并不想同样的场景再出现第二次。
不管那场景是在北越还是在西楚,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的画面。
因此听得她说完后,赵凰歌也温声笑道:“贵国皇帝的确是个仁君,待登基大典结束后,北越愿意详谈。”
文贵妃笑着应声,知道赵凰歌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吹枕边风呢。
不过这是于两国都大有裨益的事情,文贵妃倒是很乐意与皇帝说一说。
毕竟,文贵妃也很希望两国和睦,不兴战事。
……
赵凰歌跟文贵妃所说的话是一个试探,她的态度,至少有一部分代表了西楚国君。
而这个试探的结果,还是让赵凰歌满意的。
她回去之后与萧景辰说了,又与使臣商议出了一个章程。
到了翌日一早,赵凰歌则是与师娘一起去了谢家。
师娘谢远竹是傍晚来的,赵凰歌见她一路奔波辛苦,原想自己去,谁知她却笑着拒绝:“这事儿,哪有我不去的道理?”
待得去了之后,赵凰歌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谢远城在京中置办了一处宅邸,只是内中除却扫撒下人之外,主院里的人半个都没添置。
他本人向来不耐烦有人伺候,又在书院住的时间居多,厨娘花匠粗使下人都是连同这宅院一块添的。
至于主院的下人,则是等林氏嫁过来后,依旧使她用惯的人。
府邸内处处都带着喜气,却有些冷清。
谢远城今日没去书院,她们到的时候,就见他正站在梯子上整理牌匾上的红绸。
听得身后动静,谢远城顿时下了梯子,又惊又喜道:“姐姐,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也不跟我说一说,好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