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动静，他差点儿就以为家里没人了。
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开了。
只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了一声空洞的声音：“进来吧。”
那声音让沈云想到了在洞穴里穴居的野人，寂寞中带着疲惫与沧桑。
进了房门，沈云站在了门口，看着无处下脚的地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脱了鞋就行。”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那位叫陈晓晓的人回过头盯着他脚上的鞋子说道。
“不要踩乱。”在沈云脱鞋期间，他又一次提醒道。
“好的。”沈云小心地将鞋子放到了一旁，轻轻地走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里都是稿件。
从地面，到桌面，以及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角落里还有像高考时候层层摞起的书那样高而看不到头的白纸。
看样子应该也是稿件没错了。
这样的编剧，一定很厉害！
沈云觉得自己捡到了宝，甚至有些小兴奋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今天来呢……”
“坐。”
陈晓晓打断了他后，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刚刚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我已经很清楚了，我可以尝试着动笔。”
“真的？！”沈云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眉飞色舞道。
“恩，不过我现在手头还有两个剧本，你那边着急吗？”
“有点儿……”
“什么时候要？”
“这几天？”
沈云试探着小声说道，只见那人手里的杯子啪地一下掉在了手里的茶托上。
空间里多了一丝尴尬的味道。
沈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手指颤抖的频率。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方把杯子一放，脸色青着道：“你以为我是生产线上的工具吗？剧本说有就有？”
“你看看我的眼睛，我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过一个正经的好觉了你知道吗？”
他抓着沈云的衣领，咆哮着，突然间面目变得可怕。
“其实……也可以不着急的。”
听到不着急三个字，那人像是沸腾的水突然被加了一瓢冷水，变得安静下来。
“恩，不急就行。”
沈云和他又聊了一会儿，对方答应给他写，但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那个时候沈云初次“创业”还没失败的话，那应该还能继续合作。
叮咚，手机响起，是介绍作者的贵夫人。
“对了，忘记提醒你一点儿了，千万不要有催稿的任何措辞，他们对这个很敏感！”
沈云当时就明白了，怪不得刚刚他说到这几天的时候陈晓晓那么可怕。
原来，让他几天写个稿子，跟变相地催他稿子一样！
虽然消息接收到的晚了一步，但是没关系，这才第一个。
总能遇到用档期的其他编剧吧？
但是接下来，一而再再二三的，沈云继续碰壁。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加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看我的手还能写吗？”
每一个编剧，脸上都带着重重的疲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长期被虐待的人。
“唉！一点儿结果都没有。”
沈云站在大街上，感叹生活不易，突然脑子里就蹦出来了一个想法。
他仔细核对了一下，包场过后的解压室，还有好几个！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