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
“哈哈,左星尘,你还当你左阀是当年的左阀呢,左王失陷,你左阀已经门阀之末了,我秦阀一位大族老在此,你还敢嚣张,当心我秦阀一怒,血流千里,灭掉你小小的左阀!”
狗仗人势,左星尘见过了,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狗。
他二话不说,一拳挥了出去。
武力波象一条狂龙,砸向对面。
秦安福冷哼一声,星脉星河如江河涌出,挥拳相迎。
“哼,你个刚觉醒的白痴……”
话说到一半,他就觉出不对了,对面气势不显的一拳,绝不是一个刚刚修炼半年的星武者,能击得出来的,如一座拳山,立压在他的眼前,他的拳头挥出去一半,就撞到一座拳山上,道道武脉星河,道道武力波,同时破碎,拳头上传来钻心剧痛,咔嚓嚓一片碎响,一条手臂就象一根面条一样,软垂下来,衣袖被巨大的武力波抽碎,血肉横飞!
他大叫一声,被左星尘一拳轰出去几十米,狂喷鲜血,半晌才爬了起来。
“左星尘,你敢打我……”
左星尘双眼如剑,直落到他的身上。
“狗一样的东西,本应该一拳打死,留你一条命,给秦山岳带话,看到你这只狗,我已知你秦阀本意,在你秦阀眼里,左阀就是将死之鱼肉,谁都可以咬上一口,谁都可能踩上一脚,而如今,我告诉你,也告诉天下人,左阀永远是左阀,即使左王不在,左阀也是要吃肉的,因为你秦阀目中无人,我决定屠你古柯城,半个时辰,秦山岳不出来受死,我进城宰杀!”
秦安福咬牙叫道:“左星尘,别忘我了秦阀的铁臂大军,秦阀能在这片虎狼之地立足,就能杀你个片甲不留!”
左星尘轻轻探身,手中铁枪微挑,一道乌沉沉的光芒闪过,秦安福一声惨号,一条手臂,已经飞上半空。
左星尘冷冽说道:“秦阀铁臂,帝国闻名,我今天就试试我的枪锋,看看能不能挑了你家铁臂,你还有什么话说,放心,我会留下你两条腿,足够你回城。”
秦安福疼得浑身发抖。在帝国,秦阀如日中天,就算在这片虎狼之地,秦阀之名,也是威震八方。
本想着此次出城为使,会威风八面,至少已经英雄末路的左阀三殿下,在他秦阀面前,只能俯首贴耳,谁想到,左星尘根本视自己为狗,打得自己几处骨断筋折不说,一条手臂已废掉了。
还说什么,再说一句,剩下的那条手臂,也得化成碎片……
更令他恐惧的是,左星尘根本没将秦阀放在眼里,偌大的秦阀,在他眼里,好象能任由他予取予夺!
他拼尽全力,驱出武脉星河来,将伤口喷涌的血液止住,艰难起身,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艰难回城。
在他身后,左星尘沉沉说道。
“秦山岳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他,你转告他,古柯城内,将鸡犬不留!”
回过身来,左星尘对着自己的十几万族狩大军,高声喝道:“左阀儿郎们,不强大,就被欺!我要求诸位,都做一匹吃人的狼,就算用牙咬,也要咬出一个尊严来,让那帮屑小之辈,提起我左阀之名,只会颤抖!现在,随我围城,城破前,出城者,可饶一死,城破后,鸡犬不留!”
忽拉拉,十五万人马,将一座古柯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山岳根本没将左阀族狩大军放在眼里,他甚至没有上城,安稳地坐在城中的秦府,喝酒看舞,等着秦安福的消息。
消息带着血腥气回来了。
秦安福死了爹一样,哭着回来了,一条手臂没有了,被人抬入府内。
秦山岳惊得跳起来,喝道:“你可报了我秦阀之名?”
秦阀之名太好用了,之前用过无数次,次次如意,现在倒好,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太公,出兵吧,别无选择,他左星尘疯了,这个白痴,他要……他要屠城!”
“什么,他敢……他真的敢?”
秦山岳以为自己听错了,左星尘之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离开门阀之时,左星尘还是个书呆子,一直呆在门阀内,闭门不出,是个没用的东西,可是,转眼之间,他就变成了一只虎狼,竟然率着十万族狩大军,进入了遗忘川。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末路的左阀,竟然敢冒犯他秦阀,这不是反了天么,当秦阀几十万的铁臂军,是假的么!
秦安福连连点头,一边吐着血,一边将左星尘的话,添油加醋地说出来。
秦山岳气得暴跳起来,挥手给了秦安福一记耳光,恨他办事不利,正犹豫着要如何处理此事,有人来报,左阀大军已经围城了。
城外面的呼喝之声,一直传到了秦府。
“古柯城民,左阀族狩来此,半个时辰后,如果不降,将鸡犬不留!现在出城,可饶一死!”
这一套话,早在十几天前,就传进了古柯城。
左阀族狩大军的凶名,也早被城民所说,降则生,拒则死,左阀大军既然打出这个旗号,喊出这番话,就是最后的时机了。
城内顿时大乱,一片哭喊之声,震天而起。
左星尘入川以来,以血洗城的凶名,终于有了效果,吓坏了的人们,纷纷奔向城头,想逃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