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阀大军距离虎头大街还在十几里之外,左星尘就喝令大军分成十支战团,由各大战王战皇带领,分十个方位,向阎阀杀入。
各大战皇微一犹豫,左砺山问道:“殿下,这样做……许多住所,并非五阀所有,这样杀过去,是要毁掉许多楼宇,更会死许多无辜……”
左星尘森然说道:“先杀过去再说,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兄弟袍泽强,三阀既然在此设伏,我们只有如此做,才能破局,儿郎们,随我杀入,前路任何阻挡,皆可踏平,挡我者死!杀!”
左阀大军轰然应声。
片刻之后,左阀大军,就从四面八方,向着阎阀的虎头大街,冲杀了过去。
紫微城的这一角天穹,瞬间被武力波,搅得天昏地暗,左阀大军,如滚滚巨浪,从四面八方,向着阎阀族兴之地冲杀过去。
所过之处,房倒屋塌,所有建筑都推成了废墟,铁骑过处,一片血与火,腾空而起。
三阀大阀主已经得知左阀大军灭掉了四阀中的三阀。
三位大阀主在酒阁之内,呆呆而坐,静等着左阀大军进入自己的埋伏之内。
紫微城内,一片动荡不安,直到天光大亮,一阵轰隆隆的震荡之声,传了过来。
酒楼微震,桌上的杯盘震动不息。
几位大阀主互相对视一眼,阎阀大阀主冷笑说道:“终于来了,只要左阀大军进入我埋伏之内,我们就有机会翻盘,将左星尘击杀在我们的埋伏之内,这座埋伏大阵,可是皇族大族首亲自布下的,其威力足以绞杀左阀的威锋杀阵!”
另两位大阀主,顿时眼睛一亮,起身来到窗前,注目向虎头大街上望去。
远处,晨光初现,整条大街,依然极其安静,看不到四阀的大军,都藏身何处,但,皇家大绞杀阵之威,已经弥布在这片十里之地,只要左阀进入,此阵合到一处,这里就成了左阀大军的死地。
轰隆隆,战尘已经冲起,散布在这片天穹之下。
远处,尘埃冲起几十米高,有火光冲起。
酒阁内更加沉静,三位大阀主,面色越来越沉重。
没有看到左阀大军,从虎头街上冲入,而战尘却已经遮天蔽日一般了。
“怎么回事……”
刘阀大阀主诧异问道。
赵阀阀主摇头:“看来不妙,左阀大军并没有从生门杀入……”
阎阀大阀主阴沉沉说道:“再等等看,左阀大军难不成还敢马踏皇城么,武皇只许他血狩,他敢累及无辜,只能触动皇威……”
“不大对……怎么探子不来回报?”赵阀大阀主有些沉不住气了。
喊杀声,与武力波的震荡声,越来越剧烈,探子终于没命地奔入了酒楼,上气不接下气地报说。
“不好,阀主大人,左阀杀过来了……”
“从哪里杀过来的,快说,怎么看不到左阀大军?”
“从……所有方向都在左阀大军,他们将我们围了!”
“什么?”刘阀大阀主一把将探子拉过来,这位巅峰战将,在他的手里,毫无挣扎之力。
“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为何左阀会把我们围了?”
探子只好调整呼吸,连声说道:“启禀三位大阀主,左星尘的军令就是围杀我们三阀,他们的族狩大军,从四面八方同时杀过来了……”
“这不可能……”
“我虎头街四周都是民居,楼宇相连,牵涉到无数民众,牵涉到各大势力,左星尘他疯了么……”阎阀大阀主愣在那里,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三位大阀主面面相觑,齐声喝问探子。
探子无奈说道:“左星尘是疯了,他的大军从十几里外杀入,见房折房,见楼破楼,牵涉的势力,恐怕有几十家了……”
“这……”阎阀大阀主愣在了那里。
刘阀大阀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力说道:“左星尘擅杀无辜,自对死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这个绞杀大阵,已经毫无作用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回击吧。”
赵阀大阀主惨淡一笑,无奈说道:“只能各率族军,出去死战了,可笑啊,可叹,我赵阀百年积业,几十代人的苦苦奋争,才爬到了顶级门阀之列,只因为一个贪念,竟然全族毁灭在即,哈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们五阀在帝国民众的眼里,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
刘阀大阀主面色苍白,许久才起身,向楼下行去。
阎阀大阀主在他身叫道:“刘兄,你这是何意,我们再商量一下对策……”
刘阀大阀主笑道:“算了,阎兄,我还是出去将命送给左阀吧,刘阀一门,从此再也没有了,老夫追随我的家人族众,到地府报名去了,两位兄弟,刘某先行一步……”
阎阀大阀主怒道:“何必如此,我们还没有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