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上车间,韩冲给涂雨薇拨回电。
“我说你在哪呢?”
韩冲还没开口,就听得电话那边分贝飚起。
“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我马上到。”
“你快一点,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别迟到啊,我爷爷不可能等着你的,如果晚了赶不上了。别怪我。”
说着涂雨薇是挂断了电话,凑近这边。满脸堆笑的看着出发前的涂逸墨。“爷爷,你都准备好了吗。再看一下,别丢了什么东西。”
“我都准备好了,出发吧。你的那个朋友已经到了吧?”
涂逸墨今天穿的一身气派的唐装,唐装并不是特别正式的颜色,反倒是花色的图案,梳的大背头,整个人比起以往更加精神了。
“他直接去斗宝大会,应该早到了吧。不管他,我是说爷爷你一定要检查一下宝贝是不是都带了?”
“我有什么宝贝,不就是那幅画,而且这幅画我拿不拿出来并不一定。”
涂雨薇是拖延时间,自家离着会场不远,估计十分钟就能到,如果到了会场外,韩冲不见人影,爷爷是肯定不会等他的,而没有爷爷的脸面,韩冲又没有入场券,肯定只有外边晒太阳的份。
“那我还要检查一下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不用检查了,十件之中也就一件有点意思,我已经叫王师傅帮你带到车上了。你拿着它参加斗宝大赛就可以。”
“啊。”涂雨薇没什么借口了,反倒她认为自己为了那个韩冲争取时间有点不太正常。
总之,涂雨薇鬼迷心窍了一般,尤其最近,做梦都会梦到那个家伙,甚是烦恼。
斗宝大会已经举行了十二届,在西江几个城市轮流举办,作为省会的江城,每四年都会被轮到一次。
景德也是举办较多的,接着就是海城,剩下的其他城市每六年甚至更多才被轮到一回。
在历届斗宝大会上,无论老少、不说地位、名声,所有人都竭尽全力的为斗宝大会添砖加瓦,奇珍异宝亦是层出不穷。
只要是参加过斗宝大会的,皆会增涨不少见识。
而除了组委会的人事先知道要呈出的宝物,所有的参加斗宝大赛的收藏鉴赏家们都是毫不知情。
各自甚至对这次应邀参赛的嘉宾,同行是谁都不曾了解,所以,这斗宝大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神秘的色彩。
况且,古玩这个行当,来去的人也多,那些古玩行的蛀虫每一年都会遭到一些清洗,基本上哪个有资历的同行没有出现在斗宝大会上,就代表他已经不被同行承认与认可。
所以,每一年的斗宝大会,也是几位古玩圈子老前辈的暗中较量。
有前辈,却也不乏晚辈,古玩这个圈子讲求的是一个传承,基本上来的人也都是师傅带徒弟,老板带伙计,一带一,一带二都有。
可作为一些古玩店的老板,在圈子还没那么大影响力的,比如蔡园图这种,也只能带一个。
而像是涂逸墨这样的老家伙,在江城有一些地位和名气的,带两三个也都属于正常。
老有老的扳手腕,徒弟之间也在暗中叫板,这才使得斗宝大会上边时常会有剑拔弩张,吹鼻子瞪眼的情景。
韩冲开着车到滕王阁,本次的大会是在滕王阁里边一座空旷的大殿举行,而为了斗宝大会的正常稳定举行,滕王阁今天也并不对游客开放。
手持斗宝大赛入场券的便可以凭券进入,而有着贵宾卡的则只要把贵宾卡一亮,随便带几个人进去都行。
韩冲到达滕王阁门口,看着一拨一拨人凭着入场券进去,心也开始有点躁动起来。(未完待续)